12月初，俄罗斯国防部突然宣布：红军城已完全解放！俄罗斯卫星网报道称，过去24小时俄军在红军城方向歼灭乌军495人，摧毁1辆装甲车、2辆汽车。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俄军此前一直宣称城内有5000名乌军驻守，几天时间就拿下最后30%的城区，怎么只消灭了不到500人？那些乌军主力去哪儿了？
消失的5000人
红军城的战斗从2024年夏天就开始了。这座位于顿涅茨克州西部的城市，战前人口6万多，现在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城市地处多条铁路和公路的交汇点，控制着通往顿巴斯前线的两条铁路干线。更关键的是，城西6公里处就是乌克兰唯一的焦煤矿，年产量曾达到600-800万吨，占乌克兰炼焦煤产量的23%。失去这座城市，意味着乌军在顿涅茨克的补给线被彻底切断。
2024年2月，俄军拿下阿夫迪夫卡之后，就开始朝红军城方向推进。到了8月，俄军已经逼近到距离城区不足20公里的位置。当时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还专门跑到前线视察，承诺"绝不放弃"。乌克兰方面在这里部署了三支精锐部队：第155摩托化步兵旅、第79空降突击旅和第25空降突击旅。第155旅还是所谓的"法械旅"，大批士兵在法国训练了半年，装备有AMX-10轮式突击炮、豹2A4主战坦克、凯撒155毫米卡车炮。
战斗从一开始就异常惨烈。俄军投入了约4万兵力，配备数百辆坦克和装甲车，每个月往城里扔下数千枚航空炸弹。乌军只有不到6000人驻守，兵力对比达到8比1。按照CNN引述的乌军士兵说法，俄军每天有上百个2-3人的突击小组通过各种方式渗透进城，"每天大约有300多个突击点"。这些小组携带热成像仪和反无人机设备，专门渗透到乌军的后勤节点和指挥中心。
到了10月底，战况急转直下。俄军从北、东、南三个方向形成合围，只留下城西一条5公里的通道，这条通道还处于俄军炮火的覆盖范围内。10月29日，普京在莫斯科一家军医院探望受伤士兵时公开宣布："俄军已经包围了波克罗夫斯克（红军城）和库皮扬斯克的乌军。"普京甚至表示，愿意为乌克兰和西方记者开辟安全通道，"让大家亲眼看看乌军被围的真相"。
泽连斯基立刻跳出来否认，称这只是俄方的宣传战。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瑟尔斯基也发表声明，坚称红军城和米尔诺赫拉德"并未被包围或封锁"。话虽这么说，瑟尔斯基自己都承认，乌军原本希望通过进攻库尔斯克州"将大量俄军从红军城方向引开"，可这个计划"失败了"。俄军根本没上当，继续把主要精力放在红军城方向。
11月初，俄军开始进入城区进行逐屋推进。俄罗斯国防部连续几天发布战报，称11月6日控制了64栋建筑，11月11日又控制了256栋建筑。按照俄方说法，到11月中旬，俄军已经控制了城区85%-95%的面积，包括关键的机场跑道和铁路枢纽。
11月初，泽连斯基前往多布罗皮利亚前线，视察臭名昭著的"亚速军"第一军总部。
奇怪的事情就出现在这个时候。俄军在清剿过程中发现，城里的乌军主力不见了。原本应该有5000-6000名守军，可俄军推进时只遭遇零星抵抗。按照车臣战争时的经验，这种城市巷战应该异常惨烈，俄军需要动用轰炸机和大口径火炮一栋一栋地摧毁建筑，用钻地弹打击地下工事。可这次在红军城，除了城西少数街区外，多数区域只发现少量留守的观察哨，没有大规模弹药库，也没有人员集结点。
地下迷宫与神秘撤退
乌军去哪儿了？这成了最大的谜团。红军城作为苏联时期的工业重镇，地下保留着大量用于防空和工业运输的通道。有些地下通道宽达3米，小型装甲车都能通过。卫星图像显示，城西通道附近的防爆墙后方，有被伪装网覆盖的人员集结痕迹。
美国"战区"网站分析认为，乌军主力很可能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通过地下通道留在城区准备袭扰，一部分经城西通道转移到外围防线，还有一部分隐蔽在防爆墙后方准备反冲击。
在浓雾的掩护下，俄军大规模地乘坐摩托车、皮卡和其他交通工具沿公路进入红军城南部。
乌军确实尝试过组织反击。10月底，一架乌军"黑鹰"直升机在红军城北郊低空突入，空投了11名特种兵，企图破坏俄军的补给线和通信。可行动不到20分钟，这些特种兵就被俄军的FPV无人机锁定，全员阵亡。这次行动失败说明，俄军的无人机网络已经密不透风，任何地面移动都会被迅速发现。
乌军一名飞手在接受CNN采访时说得很直白："俄军行动强度极大，我们的无人机飞手根本跟不上节奏。俄军经常三人一组行动，赌的是其中两人会被击中，至少有一人能抵达城区建立据点。"这种打法虽然伤亡率高，可在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非常有效。俄军还改变了战术，不再使用大规模装甲纵队强攻，改成"多轴渗透"，以数十支步兵突击小队为单位，从多个方向同时推进。
乌军的后勤补给在10月就已经陷入瘫痪。俄军的无人机几乎控制了所有通往红军城的运输路线，撕开反无人机网、摧毁车辆，大量杀伤士兵。路边还埋伏着"等待型"无人机，专门攻击路过的车辆。据乌军士兵透露，暴露在外的坦克装甲车"存活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大部分士兵的存活时间也就96小时左右。运输车辆大批被毁，陆上通道基本断绝。
乌军在城内布设了12万枚反步兵雷，把民房、地下仓库和工厂建筑改造成层层火力阵地，将整座城市变成一片互相掩护的防御网。可这种防御需要大量人员值守，弹药和食物的消耗也非常惊人。补给线一断，再坚固的防御工事都守不住。一名在红军城执行任务的乌军副旅长在社交媒体上说："感觉俄军就像从地下冒出来一样。也许在第一次进城时，就已经藏在一些房子里了。"
11月8日，泽连斯基和乌克兰总参谋长格纳托夫发生了激烈冲突。格纳托夫告诉泽连斯基，坚守红军城还是放弃，决定权在军方，不是公开事务，事后才会告诉总统。泽连斯基非常愤怒，认为放弃红军城将严重打击美国和欧盟对乌克兰的信心。可军方显然有自己的考虑。美国大西洋理事会的报告就建议，乌克兰"必须做好在必要时放弃阵地的准备，以保存宝贵的战斗力"。
到12月初俄军宣布完全控制红军城时，战报显示的数字让所有人吃惊：过去24小时歼灭乌军495人，摧毁1辆装甲车、2辆汽车。俄军花了几天时间拿下最后30%的城区，按常理应该有大规模的围歼战，有大批俘虏。可俄罗斯至今没有公开俘虏大批乌军的画面。
11月1日，俄国防部发布过一段乌军士兵投降的视频，可人数看起来并不多。
这说明什么？乌军主力很可能在俄军完成合围之前，就已经分批撤出了城区。留下少量部队继续抵抗，拖延俄军推进速度，掩护主力撤退。这种打法虽然丢了城市，可保住了兵力，避免被全歼。从数字上看，495人的伤亡、1辆装甲车的损失，跟5000人的驻军规模完全对不上号。
多米诺骨牌开始倾倒
红军城的陷落，带来的连锁反应非常严重。这座城市是乌军在顿巴斯防御体系的"三大支柱"之一。失去红军城，意味着乌军控制的顿巴斯领土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主要城市几乎全部丧失。更要命的是，红军城的姐妹城市米尔诺赫拉德将彻底失去援军。
通往米尔诺赫拉德的所有运输路线要么经过红军城，要么靠近红军城，后勤补给线长达20-25公里，必须徒步穿越。俄军火力正集中在这条补给线上。
康斯坦丁尼夫卡将陷入三面受敌的境地。这座城市是通往斯拉维扬斯克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斯拉维扬斯克失守，整个顿巴斯就彻底落入俄军手中。2014年开始，乌克兰就把斯拉维扬斯克、克拉马托尔斯克、德鲁日基夫卡、奥列克西耶沃-德鲁日基夫卡和科斯蒂扬蒂尼夫卡打造成了"堡垒群"，这段覆盖50公里的堡垒群的补给大部分依靠红军城。补给线一断，堡垒群就成了孤岛。
经济影响同样不容忽视。红军城的波克罗夫斯克煤矿是乌克兰钢铁生产的重要能源，战前炼焦煤年产量超过600万吨。2024年乌克兰原本预计钢铁年产量能保持在750万吨，可12月煤矿停产后，今年的钢铁生产大幅缩水。乌克兰的钢铁产业在苏联时期年产量有5000万吨，2013年还能生产2900万吨，到2023年只剩600万吨。现在失去了焦煤供应，冶金业基本完蛋。
俄军的推进速度也创下了新纪录。美国战争研究所的数据显示，从10月初开始，俄罗斯军队占领了478平方公里的乌克兰领土，这是开战以来最快的速度，仅次于2022年3月开战头几周。德国《南德意志报》报道称，乌军正以这场战争中前所未有的速度失去土地。整个东线战场，俄军已经在多个方向取得突破。
库皮扬斯克方向，俄军11月份攻入了城区东岸的工业区。热列别茨河一线，俄军年底终于拿下了久攻不下的特尔尼。红利曼方向，俄军从12月底开始重新使用步兵战车和坦克展开进攻，突破到热列别茨河以西的地区。如果俄军在红利曼方向继续推进，将从东北方向威胁到斯拉维扬斯克-克拉马托尔斯克城市群。
乌克兰方面的困境还不止这些。泽连斯基在一段视频中透露，美国今年早些时候批准了新一批对乌军事援助，总额610亿美元，其中包括270亿美元的直接军事援助。可到现在，乌克兰只收到了这批援助中的10%。西方援助的进度严重放缓，美国和欧盟内部对"长期援乌"的财政争议不断，装备补充和弹药供应都面临断层风险。
泽连斯基还罕见地向美国白宫表达了不满，质疑美方泄露了"胜利计划"中的关键信息。《纽约时报》报道称，乌克兰要求美国提供"战斧"巡航导弹打击俄罗斯境内目标，可美国政府官员认为这个要求"完全不可行"。
美国务院发言人米勒表示，泽连斯基的胜利计划引发了部分北约盟友的不安。《纽约时报》直接评价说，泽连斯基过去6周游说美欧多国接受胜利计划的努力是"失败的"。
红军城之战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双方投入的兵力、装备和弹药都是天文数字。可战役的结果却出人意料：俄军拿下了城市，乌军主力却成功撤出，没有被全歼。这种打法延续了巴赫穆特、阿夫迪夫卡战役的模式--乌军不在一个地方死守到底，而是消耗俄军进攻力量后主动撤退，保存有生力量。
俄罗斯国防部部长别洛乌索夫在年终报告中点名表扬了参战部队："第1坦克集团军、第2、5、8、29、51合成集团军，第76空降突击师、第98、106空降师和第155、810海军步兵旅。"这些部队在红军城战役中付出了巨大代价，靠打出来建立起的功勋。可5000名乌军主力的去向，至今仍是一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