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是一个开放的时代,男人们除了饱读诗书、追求才华横溢之外,对姿容装束的注意亦不在女人之下,因此才修炼得那般俊美飘逸。男人们着女装,裹丝巾,涂红唇,熏香衣,凡女人梳妆打扮的事,他们样样都来,而且无所不能,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加上唐朝美容技术的快速发展,也推动了装束打扮日益时尚。当时美容技术虽不如现代社会这般发达,但已出现多种用料复杂、制作考究的护肤美容化妆品,连唐朝皇帝也在用。比如用来滋润皮肤的油脂性敷料口脂、面脂,有专门的发放日期,唐朝皇帝每逢脂日还会分赐大臣口脂、面脂。这种打点粉底再抹面脂的“傅粉施朱”,在武则天时期的风流男子之中已经流行。
唐朝著名诗人杜甫在题为《腊日》诗中写道:“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据《四时纂要》记载:“面药,七月七日取乌鸡血,和三月桃花末,涂面及身,二三日后,光白如素。”,面药是唐朝人常用的化妆品的一种,可使皮肤洁白细腻,有增白效果。宋代文人陈天靓也在《岁时广记》中记载:“唐制,脂日赐宴及赐口脂面药。”
总之,当时女人敢用的化妆品,男人似乎都敢用,丝毫不让女人。更有甚者,唐代的男子每次洗澡后,大都让婢女用金盘子托着头发给他梳头。唐懿宗时代的诗人李山甫姿容秀美,头发长达五尺余,每次沐浴后便让二婢女把长发“捧金盘承而梳之”,遇到有客人前来造访时,常常会将其误认作女子。唐朝的男子还把对姿容的注意上升到了礼节上。比如见客时,大多唐代男子都会穿香熏衣。若不穿戴香熏衣的话,则被视为无礼。《旧唐书》上说曾任太平节度使的柳仲郢“以礼法自矜”,“厩无名马,衣不薰香”。官吏不“以香薰衣”被史书上作为“以礼法自矜”的例证之一,可见当时风流男子薰香风气的盛行。不难想见,武则天后宫的“人妖”男宠就是当时这些风流男子的典型代表人物,而武则天蓄养“人妖”男宠也正是唐朝权贵妇人追求刺激的畸形心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