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越发陡峭,坡度几近七十度,每一步都得踩稳。脚下泥土湿滑,石块和树根遍布,稍不留神就会跌倒。
我们背着行装,和战士们一起手脚并用向上攀爬。有些路段极窄,只容得下半只脚掌,一侧就是陡直悬崖,下方深谷不见底,看得人心头发紧。
汗水浸透衣衫,顺着脸颊往下淌,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
三个多小时的攀爬,当夕阳西沉时,我们终于登顶。
营区不大,是战士们一锹一镐平整出来的。十来间简易木屋,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几只狗在营区里撒欢,围着战士们摇尾巴,追逐打闹。
次日清晨,山顶薄雾未散,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一声清脆的哨响,官兵们已在操场列队完毕。
他们军装整洁,站得笔直。面前的旗杆,是战士们就地取材的笔直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