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则在生下女儿后患上了胶原病,手指变得苍白,肾脏也在衰竭,自2009年起开始透析。之后,她的心脏瓣膜出了问题,于2016年岁末离世。
时至今日,我从不会主动对家人讲起原子弹爆炸的经历。只有孩子们问起时,我才会讲给他们听。对我来说,那段回忆太过痛苦、太难以启齿了。
核武器既不让人有尊严地活,也不让人有尊严地死。原子弹的辐射改变了我们的基因,即使时间流逝也仍在折磨我们。我在1979年出现了运动功能障碍,并因此获得原子弹受害者健康手册。
1985年,我受到"禁止原子弹氢弹爆炸日本大会"(原水协)的邀请,前往英国交流。此前,我在居住的矢野平地区成立了原子弹爆炸受害者协会,后被并入长崎的被团协。2018年,我出任日本被团协代表委员。我下定决心,未来要让第二代、第三代受害者以及那些没有核爆记忆的人共同支撑起反核运动。
有必要展示日方加害行为
2025年1月8日,我和被团协其他几位代表在首相官邸见到了日本首相石破茂。这场30分钟的会面令我无比失望。会场只放了几把椅子,没有准备桌子和茶水。这在日本会客礼仪上是非常失礼的。
2025年1月8日,日本首相石破茂在东京首相官邸接见了被团协的代表们。
我向石破提出,要将国家指定区域外同样遭遇核辐射的民众认定为原子弹爆炸受害者。其他代表亦提出,寻求国家补偿并敦促日本加入《禁止核武器条约》。石破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应我们的诉求,只是说了句"最终需要废除核武器"。
每年8月9日,我都会在长崎的原子弹爆炸纪念活动上与日本首相见面。我曾向前首相安倍晋三递交过请愿书,请求他参观长崎原子弹资料馆。但安倍始终未能去长崎原子弹资料馆看一看。事实上,只有极少数日本首相和大臣参观过长崎的资料馆。
80年来,日本政府在核问题上的立场几乎没有改变。虽然日本政府总是呼吁废除核武器,但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终极目标"。除非美国率先采取行动,否则这种呼吁毫无意义。
我对日本政治家的建议是,即使推行恶政,也不要发动战争。因为后者是动用国家力量、公然夺取人性命的行为。
今年3月,长崎市议会审议更新长崎原子弹资料馆的内部展陈方案,长崎市原计划将此次更新作为原子弹爆炸80周年纪念活动的一部分。新方案中加入了日本对外发动战争的年表,其中提到"南京大屠杀"相关表述。然而,由于日本保守派团体的施压,长崎市计划在2025年度以后再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