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伊文:在大变局中的固守僵化观念的危机(6)

2021-10-30 09:00  观察者网

目前,西方的很多理念和价值捆绑在一起,这些理念使西方在疫情袭来的世界剧变中手足无措。面对剧变的挑战,很多西方学者却坚持要捍卫价值观,譬如基辛格在《华尔街日报》发表文章说:新冠疫情正在改变世界,“全世界的民主国家都需要捍卫和维持他们的启蒙价值观。”(观察者网已刊发该文《新冠大流行将永远改变世界秩序》)。

很多西方学者进行“捍卫”时公然拒绝实证数据,通过想象来“创造事实”,譬如英国知名历史学者尼尔·弗格森,他坚称武汉封城后飞中国国内的武汉航班停航了,但武汉飞欧洲美国的航班却持续着,言外之意是病毒因而传播到欧美。加拿大学者贝淡宁通过民航实证数据向弗格森指出,“武汉飞欧美的航班持续”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但弗格森“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观察者网已刊发贝淡宁的相关文章)。

如此的价值捍卫、理念固守,使得西方的很多理念丧失了修正进步的可能,使西方的衰落加剧。

大变局中的观念固守与体制问题

面对人类的“观念固守”的心理特点,社会群体应该有意识地进行理性应对。应对得好,这个社会群体就可以发展崛起;应对得不好,就可能衰败没落。

在人类进化的漫长历史进程中,重情绪而不重理性的行为,在原始社会时期曾经有过积极的意义,使人可以快速逃避猛兽;在发展变化缓慢的传统社会时期,重情绪而不重理性的行为,积极意义虽然不大,但消极意义也不太明显,因为外在现实的变化很慢,固守的观念并不需要经常修正。

但在工业社会,尤其是在瞬息万变的后工业社会,重情绪而不重理性的观念固守的危害就非常大。此时的人类,需要高度自觉地使用理性思维,来管控大脑中更为原始部位发来的情绪冲动引起的问题。

人类有数十万年的历史,其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原始社会状态,农业只是在一万多年前才出现原始的萌芽,而工业革命是18世纪才产生的,真正的工业社会只有二百多年的时间。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原始社会占了95%以上的时间,真正的工业社会所占的时间只有约千分之一。由于人类的大脑是在漫长的过程中逐渐进化的,原始社会占据的时间非常长,对大脑的影响非常大,工业社会的时间太短了,还来不及表现在大脑的结构进化上。

当代变化飞快的生活环境,大脑进化滞后的重情绪轻理性的思维习惯,这是人类目前必须面对的两个现实。使思维习惯适应变化的环境,是社会发展需要解决的问题。解决得好,社会就能够更好地发展。

要解决这个问题,作为个人来说,需要有意识地自觉使用“现实测试”的理性思维方法,抵制情绪的影响。作为社会来说,需要构建机制,帮助人们进行重理性的思维。

更为重要的是,国家要构建机制,选拔重理性思维的人作决策者、领导者。毕竟人类中的大多数,还是不可能很快就改变数十万年形成的思维习惯。但是其中会有一部分人,在改变思维习惯方面表现得相对优秀,让这部分优秀的人来领导国家作决策,可以使国家获得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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