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塘在甘孜腹地,海拔4014米,常住人口不到8万人。澎湃新闻记者赵志远图
澎湃新闻:
那您现在对自己有信心吗?
杜冬: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自己是挺好的一个执行者。
作为一个作者,有时候是有点偏执狂的,作家都有点偏执狂,我觉得可能你可以偏执在文字上面,比方说觉得这样写很好,就一定要这么写,不能改。这个偏执同样可以用在其他领域。
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我觉得也在探索一些方向,它成功了,是一个经验,它即便不成功,他也是个教训。理塘的问题可能在中国大部分内地或者西部小县城都存在,只是程度不同——我看到很多非常出色和漂亮的例子,也有很多失败的例子。
我们没有人可以百分百成功。我做过一些很失败的事情,比如买过一个互动投影仪,脚踩上去底下有互动投影的那种装置,基本上没有成功地使用过。
澎湃新闻:
一般对文艺青年、背包客的理解都是,越自由越好,为什么您愿意花时间研究五日游、七日游?
杜冬:
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放浪不羁,背包客是真的在一个地方呆不住,他们会不断地走,我个人并不喜欢不断地走,我在拉萨一待也是待了好几年,我觉得自己像小农民一样,把土地给圈起来,自己种点什么,这种本性一直在。
各种各样的道路都是挺有意思的。我在2018年12月当时接了一个(写作的)活,那时刚刚入职理塘,以前的活还有没推掉的。是帮《孤独星球》撰写安徽卷的皖南部分,徽州一带,都是文化古镇游,比较熟知有宏村、西递、呈坎。
我觉得基层文旅的这些努力方向,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有一套经验总结,有一套办法来操作。比方说,乌镇的办法就不能在藏区和其他地方用,没那么多人才,那么密集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