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指责,曾国藩羞愧难当
也不知跑了多久,气喘吁吁的曾国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两腿也不住的酸胀,他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影,才找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坐下,不停的喘着粗气。这番剧烈运动后,躯体已经筋疲力尽的曾国藩,大脑却异常清晰了起来。心中的那个污塘,淤泥已溅得一干二净,渐渐的,好像有鱼在凹陷处凭空游动了起来。曾国藩的脑海里无比清晰地出现了一个人,他两鬓斑白、褶皱纵横,可是却仪表威严、气象雄伟,一股刚正庄严、凛然难犯之气朝着曾国藩扑来。这是祖父曾玉屏,曾国藩越发清晰的看见了这个老人的身影,年过花甲的他,依然坚持着每天早起,亲自带着佣工,掮着锄头, 去菜地开田种菜。这池塘里游动着的鱼,也是祖父用割来的草,一天喂养长大的。可是,这鱼,怎么跑到了我的淤泥坑里?
曾国藩故居富厚堂
曾国藩左右甩着脑袋,同时用手重重地拍击,不,不对,这是父亲曾麟书在拍自己,难道又是天刚刚破晓,父亲就来叫我起床读书了?还是看见我在打盹,父亲过来督促我了?父亲今天叫我必须读熟《大学》,没有读懂大意,就不能睡觉。就算我睡在了枕头上,父亲也一定会把我叫醒的。这个时候,我是该继续装睡,还是要起来继续背诵呢?不,不,我不应该装睡,有人说我"文理太浅",可我从五岁开始,晨夕苦读,至今已经有十五年了,我怎么能承认我"文理太浅",我怎么甘心被众人嘲笑,我怎么也不相信我考不上秀才,我怎么也不能辜负祖父和父亲的殷切期望和谆谆教诲,我,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