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先是勃然大怒,但迫于舆论,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免去张尧佐宣徽南院使、景灵宫使,保留了其他两使。
过了不久,张贵妃又吹枕边风,仁宗见舆论平息,重新任命尧佐为宣徽使。包拯得知,不依不饶,领衔与其他谏官上殿争辩。
一天,张贵妃还想为大伯子说情,仁宗抢白道:"今天包拯上殿,唾沫都溅到我的脸上。你只管要宣徽使、宣徽使,不知道包拯是谏官吗?"为了谏诤,包拯居然把唾沫喷到皇帝脸上,仁宗尽管不乐,却对他畏让三分,足见中国第一清官的出现,与仁宗皇帝的仁恕雅量是分不开的。倘若搁在更专制的明代,即便不将他打入天牢,也非动用廷杖的酷刑让他半死不活。
垂帘听政的刘太后一死,25岁亲政的宋仁宗顿时有了一种谁都管不着的解放感,没日没夜在后宫倚红偎翠。著名学者石介给即将做宰相的王曾上书道:"听说皇帝好近女色,渐有失徳,倡优日戏上前,妇人朋淫宫内,饮酒无时节,钟鼓连昼夜。以至传闻,皇帝圣体因此不豫。"话说得不能再尖锐:"不豫"是专指皇帝病危的用语,而这却与"妇人朋淫宫内"有关,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与一大帮子宫嫔乱搞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