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驾崩后,才华横溢、立下赫赫战功的刘章,为何没能登上皇位?

2025-10-17 16:26  搜狐

吕氏驾崩后,才华横溢、立下赫赫战功的刘章,为何没能登上皇位?

《--【·前言·】--》

吕后驾崩,宫门紧闭,城中风声鹤唳。朝廷内外的气氛,像一根被绷到极致的弦。群臣噤声,军队未动,只有那些潜伏的眼神开始交错。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几日,一场足以改写汉初格局的风暴正在暗处酝酿。朱虚侯刘章,在这场风暴中拔剑而起,却最终与皇位擦肩而过。

潜流之下的暗线

吕后掌权十余年,朝堂的光亮都落在"吕"字上。吕产、吕禄、吕通、吕忱分据要职,外戚势力横贯京师。皇帝刘盈早亡,少帝幼弱,政务尽归吕后。大臣们俯首称臣,宗室诸王皆自危。

刘章出自齐王刘肥一支,血统最为接近高祖正脉。吕后清楚他的威胁,也清楚利用的价值。为笼络宗亲,她赐婚吕禄之女,并封刘章为朱虚侯。那一年,他在长安建第,表面荣光,内心清冷。

他明白,这场婚姻不是联姻,是监视。宫中内侍往来朱虚侯府,暗记宾客,记录言语。刘章识破,却装作不知。每次朝见,他都低头沉默,话少而慎。

吕氏的权势越高,他的危机越深。齐王刘襄在东,手握兵权;济北王刘兴居居北,精兵数千。兄弟三人,血脉相连,却隔着千里政治高墙。朝廷的诏令三月一至,言语间多试探。

长安街头,百姓议论渐少。官府严查,任何提及"刘氏宗室"的闲言都可能入狱。刘章在府中设书斋,墙上悬剑,剑柄未曾蒙尘。

前186年,吕禄被任为北军中尉,掌控宫城门户。吕产任丞相,群臣朝参皆需先过吕府。朝堂名为汉廷,实为吕氏私堂。刘章身为侯,却无实职,被迫常驻京。

他常夜行宫外,独自走在未央宫东墙下。守军对他点头,他不语。星光映在盔甲上,像碎裂的铁。

那时他已与齐王暗通消息。信件用漆书密封,由商贩夹藏衣物中传递。字数不多,多是问安与"天下无事"。暗语里,"天下无事"意味着局势愈紧。

吕后年事渐高,病势日重。太医频入未央宫,出时低头。宫人传言,吕氏已商议由吕产、吕禄共辅少帝。刘章在府中得报,久久无言。夜里,他焚香自誓:"若刘氏之天下再乱,吾当为宗室先。"

权力的暗线已牵紧到极限。

周勃仍掌北军,陈平居相位,两人表面恭顺,暗中结盟。刘章与他们时有接触,酒席短,话更短。周勃沉默,陈平淡笑,没人提吕后。席散后,刘章独坐,心中只有一个字--"变"。

前181年,吕后卧病。吕产加封相国,吕禄掌军务。朝廷再无刘姓可近权柄。齐王刘襄屡上书请朝,不得答复。宗室的愤怒在寂静中积累。刘章清楚,只要吕后一息尚存,刘氏便无翻盘之机。

宫中气息压抑,街巷静如死水。吕后临终前,仍下诏称吕产为相国,吕禄为上将军。**她以为家族稳固,却不知,死讯一出,风向将彻底逆转。

诛吕之夜

前180年八月十九日,吕后驾崩。宫门紧闭,诏令迟迟不出。吕氏家族开始调动北军,欲掌握宫禁。朝中大臣噤若寒蝉。刘章率先出手。

他先派人探知吕产所处之地。丞相府守备森严,吕产身着甲胄,正在筹划继任。刘章召集心腹数十人,以宗室名义进宫吊唁。入夜后,他命士卒换装,隐匿兵刃。午夜时分,他带刀直入未央宫。守门卫士不敢阻拦,他大步而入,直奔丞相府。

史书记载,刘章亲斩吕产。这一刀落下,汉初十余年的权力格局瞬间崩塌。血溅石阶,宫灯摇曳。周勃在北军接应,陈平断后防变。军中号角起时,吕禄已被灌婴部所擒。

短短一日,吕氏宗族被尽数收押。男子斩首,女子徙流。长安街头静得可怕,唯有血气未散的风在流动。刘章站在宫门外,满身血迹,脸上没有表情。

城中传言纷起,齐王刘襄已在东地起兵,号称"清君侧"。大臣议于未央殿,周勃、陈平、刘张、灌婴、东牟侯皆在。有人提议立齐王为帝,毕竟诛吕首功在刘氏宗亲。有人反对,担心齐地兵强,恐再生割据。

这时,陈平语气平淡,只说:"高祖子尚在。"此言如刀。所有人转向彼此,终于想起代地的刘恒,那位寡母薄氏之子。他血统纯正,母族清弱,无外戚可恃。群臣默然,无人反对。

刘章没有再说话。政变的锋芒到此为止,王权的归属已在无声中决定。数日后,诏书发往代地,迎刘恒入京。

朱虚侯的功与失

诛吕之乱平定后,长安重归宁静。宫廷的廊道重新被扫净,血迹被洗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在那些被掩盖的石阶之下,仍有血腥未干的气息。刘章立下大功,却始终被置于权力之外。

吕氏的尸骨未寒,朝中已经开始重新分配权势。周勃掌北军,陈平仍居相位,灌婴统兵于外,朝廷的主心骨重归功臣集团之手。刘章的名字被写在首功之列,史书记:"朱虚侯章有大功。"可那份功劳带来的,不是帝位,而是一种微妙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