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永远是中国企业
当首富愿意站出来回应一切,也躲不开要回应自身所面临的质疑。
比如,农夫山泉为什么要做纯净水?我们生产绿瓶水(指纯净水),说句老实话,那个时候是一气之下"。钟賧透露,仍不希望大家去喝绿瓶水,所以把绿瓶水与红瓶水(指天然水)的价格拉开差距,"我要告诉人家红瓶水(天然水)就是值这个钱,绿瓶水(纯净水)就是不值钱。"
还有一些更为敏感的的话题,比如儿子钟墅子国籍。据公开信息,1988年在杭州出生的钟墅子,自 2017年起便担任农夫山泉的非执行董事,并在三年后晋升为农夫山泉大股东养生堂的品牌中心总经理,同时还是农夫山泉审计委员会的重要成员。2023年11月,他更是被委以重任,成为新设立的杭州大区负责人。
然而,在今年3月,钟墅子为外籍的传言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原本简单明了的信息,被算法一遍遍地咀嚼、分析,直至被无限放大,扭曲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人因此质疑农夫山泉的国籍属性,提出其是否还能被视为真正的中国企业。
面对这些质疑和猜测,钟睒睒在时隔八个月之后终于发声。他的回应既坦诚又直接:"我的儿子现在36岁了,他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利"。这似乎是一个再朴素不过的道理,但当这一逻辑被置于一家知名企业及其潜在接班人的语境下时,却似乎又有了更多的深意与复杂性。
或许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解与猜测再一次发酵,钟睒睒紧接着明确地澄清了关于企业继承权的敏感话题:钟墅子仍然是职工,一分钱股权也没有。当然,他还有更为明确的表达:"农夫山泉永远是一个中国企业,我已经把话说到头上了,中国企业有特征性,它的所有权人必须是中国人。"钟睒睒补充道。
目前来看,钟睒睒依旧牢牢掌握着农夫山泉的控制权。公开资料显示,钟睒睒以直接和间接持股的方式持有农夫山泉83.98%的股权。
而在沟通会上,钟睒睒也提到了母亲。在那段农夫山泉饱受舆论风波煎熬的日子里,钟睒睒的母亲去世,这似乎成为了他的心结,他曾发朋友圈提到,母亲没有基础疾病,因为我被莫名网暴,累及母亲,为我所忧。
现场,钟睒睒更是一度哽咽。他表示,"我母亲是非常健康的人,大年三十还在团圆,我说你是我们家唯一可以活到百岁的人。但是我3月5日去日本参加展览,3月11日就接到姐姐的电话,她第一句话就说母亲走了"。
这位在商界独狼般的存在,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她是象征性的人物,她如果在,我就有依靠的地方。(母亲走的)那一时刻,我的感觉就是无依无靠"。
03 要做中国农业龙头企业
少年、青年时代下田务农,也做过泥匠、瓦匠、木匠等营生,钟睒睒对"农民"这一标签似乎情有独钟。在沟通会上,他用大量篇幅介绍自己布局农业的过程,甚至还回忆起了第一次创业--种蘑菇。
而在长期涉足农业的过程中华,他对农业、农民不乏思考和洞见。但由于被舆论片面地定格为"精明的商人",这一切似乎被忽略了。
在他看来,在我国的劳动力中,农民在竞争环境中处于非常弱势的地位,但他们是非常强悍的劳动力。"他如果有技术、有能力,当他有事可做的时候,他就非常强悍了",他说。而要发展农业,并不能只靠热情,而是需要制度设计,但当牵涉产权、所有权、分配权时就会变得非常复杂。
而在农夫山泉如何布局农业的过程中,他首次对农夫山泉捐款的质疑作出了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谈共同富裕,当听到别人说,捐多少钱,你捐多少水,我们会很伤害,我们数字放在那里,每年亏多少钱,我们是有账目的,因为我们是个上市公司"。
钟睒睒的意思很明确,他觉得农夫山泉在做的事,就是要帮大家实现共同富裕。他甚至直接表示,"修桥铺路,不应该我这样的企业家做,我应该去解决产业问题,扶持产业"。
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帮助农民,也是帮助提升国家的竞争力,尽管远没有上千万或者过亿的捐款听起来有冲击力,但农夫山泉还要一以贯之地走下去。钟睒睒更是希望,未来的农夫山泉不是卖水的企业,而是一家农业龙头企业。
他似乎对此特别有信心,甚至还给出了农夫山泉的暴利的时间表。"未来三到五年中,我判断,橙子市场的价格会大幅提高,我预测会在15元左右那时候大家会认为,农夫山泉又暴利了这是非常有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