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个采访刘鑫的记者:对她产生过怜悯 她曾问我要录音(4)

2022-01-13 14:10     澎湃新闻网

【四】

在我的报道中,江妈当时的代理律师大江洋平提到:“如果说梁洁(报道给刘暖曦取的化名)不知道江歌和谁在门外的话,我认为她说谎了。2016年12月7日,梁洁对检方的供述中承认,她知道门外袭击江歌的人是陈世峰。”

时隔四年,我看到了这份检方笔录,刘暖曦当时称案发当晚她害怕一个人回家,“害怕陈世峰在某处伏击我”,所以给江歌发信息,让她在东中野站等自己一起回家。而江歌在门外遇害时,她依旧表示什么都没看见,但怀疑是陈世峰袭击了江歌。最后她说:“如果我当时鼓起勇气打开玄关的门,也许能够帮助江歌。至少能看清楚罪犯是谁。为此我特别后悔。”

我想起2017年12月22日,在陈世峰杀人案宣判两天后,刘暖曦发了条微博:“三叔是可能活下来的,该死的是我。该死的是我,我也希望我哪天死了。一直很多个夜晚我都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

陈世峰杀人案庭审宣判现场素描。 李媛 澎湃资料

至今我仍愿意相信,她这些话带有某些悔恨的诚恳。究竟是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2020年4月15日,江秋莲起诉刘暖曦生命权纠纷案正式开庭,我第三次来到青岛,这座与我同龄的江歌和刘暖曦长大的城市。在庭外等待的某个瞬间,我突然很想知道,刘暖曦此刻在做什么(没有任何工作上的目的),于是不假思索给她发了微信消息:“刘鑫,你还记得我吗?”意外的是,她还没有拉黑我。当然,杳无回音也在意料之中。

我们或许永远无法从刘暖曦口中抵达五年前那个寒冷彻骨的夜晚,那个下着微雨的夜晚,三个怀揣相似愿景留学日本的年轻人,在那个逼仄、隔音差的公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跨越生死的那扇门,到底阻隔了怎样残酷的真相。

就像我们永远无法抵达一个被长期审视的人的灵魂深处,是否也经历了一场自我拷问的阵痛。

江歌(中)、刘鑫(右一)。图片来源于刘鑫微博(非毕业典礼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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