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以具体职能而言,五京所承担的任务和对象也是各不相同。除了真正京畿所在的中京,南京幽州主要用于同建都汴梁的北宋朝廷打交道,西京大同主要负责交往漠南部族与后来出现的西夏王国。上京临潢府,不仅要负责漠北游牧区,还在后来的女真南下时承担了前敌指挥部。作为东京的辽阳,除控制渤海国的旧地外,还多次作为进攻朝鲜高丽王朝的主要基地。
上京更多需要处理漠北和东北亚问题
这种非常具有地域针对性的管理模式,形成了稳定帝国模式的基本架构,也为契丹人培养了一批非常具有国际战略眼光的贵族人才。例如被视为汉化代表的耶律大石,同样对草原地区的情况是了如指掌。后来进入西域的东喀喇汗国,也在本地贵族内斗中表现的游刃有余。如果不是自己具有相当丰富的学识储备,根本不可能迅速上手。
只是相比解释更为简单的南北面官,五京制的架构和交涉对象有些过于复杂。在日益压缩郡县权力的宋人看来,可能是非常原始落后的权宜之计,但本质还是对不同模式的认知冲突。以他们的有限学识储备,只能大体划分出南北两套制度的所谓区别,而看不到南北内部也天然存在的结构性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