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可能觉得无处可以下足,我也觉得很尴尬,说明我们不职业不专业。我们不专业这个事情简直是人尽皆知,去隐瞒说我们专业没有什么必要。
澎湃新闻:
和您聊来聊去,觉得核心是“累”。
杜冬:
没,我不累。我不是圣人。我承认我孩子带得不好,团队不专业。我不想去硬撑,你打我以前我先躺平,这还轻松一点,是不是?
当代生活要求我们每个人当圣人,这是很糟糕的想法。
为什么丁真会特别火?我后来到北京,看见大公司的一些工作场景,北京“大厂”里做媒体的是女性居多,我觉得她们的工作强度非常高,日程表都很紧凑。
我看到她们的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什么合同、文件、协议、手册、小零食、加湿器……还有明星的小照片,堆得满满的。我就觉得,我觉得可以理解这个事。我也希望在我工作的间隙可以看一眼草原上的丁真。虽然我不能像他那样去生活,但我相信有人在这样生活。
“担心这束光把理塘烤焦了”
澎湃新闻:
您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丁真的生活由谁打理?
杜冬:
专人负责的,专人负责。
澎湃新闻:
我们在理塘的时候,就说为他的生活成立专班。
杜冬:
现在有专人负责这个事情,对丁真的保护应该还是可以的。我记得专班群里有时凌晨还在讨论工作。
澎湃新闻:
之前您说丁真带来的这一波流量是照到理塘的一束光,如果它移开了,您也会有失落感?
杜冬: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理塘曝光得已经足够了,这束光(几乎)要把理塘烤焦了。
什么叫一束光?“可可托海的牧人”不是上春晚了么?那一束光就照在了可可托海上面,对吧?但是,我们的这束光照过来就不走了。把(“丁真效应”这样的)光放到北京上海或者武汉,一下就会过去,(这些城市)太大。但放到理塘这里……哇塞!(笑)
现在曝光已经足够了,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清楚怎么继续做旅游。而且没有这么快。我觉得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承载(现在这个)压力的。
澎湃新闻:
您会担心理塘被永远贴上“丁真故乡”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