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小镇一道枪声把大半条街的人吵醒了。迪伦一脚踩着车道，手里举着九毫米手枪，背心都还来不及套。他盯着银色卡车，车窗敞着，里面是妈和哈根，黑灯瞎火的搂着。邻居窗户都亮了，把这一家子折腾得人尽皆知。一周三次，已经没人敢敲迪伦家的门，怕被殃及。
几分钟前，迪伦在楼上趴着窗户看院子。他其实睡不了，一直抽烟，盯着卡车，眼神里满是血丝。后座灯突然亮起来，妈的金发在月光下晃，哈根把手绕到她腰脊骨下面，动作特别明显。再往回翻前一天的事，上酒吧出来后，妹妹就盯着她俩，"妈，你别喝了吧。"结果她转身钻进了哈根的车里坐后排。这画面给迪伦攒成心结，明明一家人住一起，却谁也不像亲人。
案发的前两小时，三个人刚从酒吧散场回来。妹妹其实一直留着心眼，怕出事。她那天晚上睡得浅，后来在楼上窗边把整件事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吓得从床上直接尿裤子。只是谁也没想到迪伦会真的上手。他发现了母亲手机里的暧昧短信，连哈根的车牌都发在家庭群--提醒大家注意，却没人回话。查过卡车脚垫，收据碎片都在：时间日期都对上两人鬼混细节。
迪伦冲下楼，嗓子都喊破了，在车窗外怒吼："你滚开！"枪托砸上车玻璃，动静把花坛里的猫都吓飞了。哈根拼命拉窗准备逃，结果打不开。迪伦直接捡起一块鹅卵石砸后窗，玻璃碎了一地，开枪就两下子：子弹贴着妈妈的耳朵飞，一颗扎在哈根胸口。卡车一下失控，冲进院子花坛，母亲跳下来，光脚踩死刹车，整个人发抖。
警察到场以后，现场全是碎玻璃和收据纸片，迪伦跪在车边上不动，干呕了七分钟，嘴里只会说："全完了，这就是报应。"那枪烫得都快掉皮了，指纹全留上，身上裤子都没提好。邻居出来看热闹，谁都知道这家人近几年不消停。自打爸爸去世，妈频繁泡酒吧，哈根混进家，添了不少事端。谁都说迪伦小时候很听话，不爱惹麻烦，机械专业刚拿毕业证，在汽修厂稳稳正职，挺老实但命苦。
案子查出来，这其实不是一天闹的事。迪伦已经积怨很久，手机短信、家庭群警告，母亲和哈根的账目和酒店记录--车垫下一把碎收据，警察顺藤摸瓜全都对了。至于妹妹，她后来去警局做笔录，哭得连话都说不畅。那种冲击，换谁都缓不过来。
事后迪伦被控三项重罪，直接关进县里看守所。律师还没敲定要不要送进重罪法庭，十月底再开听证会。迪伦不见妈妈，只给妹妹写了封道歉信，纸角全是泪痕，光看字都能感受到那股崩溃劲儿。外面的菊花和卡片摆满门口，"愤怒比子弹还狠"成了小镇的话题，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这孩子说不定只是压得太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