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时间过去后,传说中的"俄罗斯大规模反击"终于露面。按照乌克兰方面的说法,俄罗斯在6日出动了400多架无人机,配合由轰炸机、潜艇发射的40多枚导弹,对乌克兰全境进行空袭,顿时爆炸声不断,浓烟四起。
▲俄罗斯的反击来了,但看起来很普通
根据俄罗斯民间消息,这轮攻势还只是开端,预计至少要持续三天,以达到"反击乌克兰"的效果。怎么说呢,到目前为止,俄罗斯的反击都和我们之前预测的差不多,依然是"以无人机和导弹攻击为主,顶多是挑几个重点目标",不存在类似"战术核打击"的离谱操作。而乌克兰防空系统的表现,也还是不理想--主要原因是美国援助一再削减,"爱国者"难以运作,而欧洲提供的IRIS-T等防空单位,产能有限且射程不足,无法承担防空重任。
▲"爱国者"缺位对乌克兰影响很大
说白了,12架轰炸机虽然让俄罗斯损失惨重,但不要说"偷袭珍珠港",让俄罗斯无力出击,自己乘机大肆攻城略地,就连"夜袭塔兰托",重创对手以至数月无法动弹的程度,也没有达到。在空中,俄罗斯这次集结了近10架图-95MS和图-160轰炸机,投送数十枚kh-101巡航导弹,在海上,黑海舰队的"基洛"潜艇依然活跃,发射"口径"予以配合。就连陆上攻势也没有停歇的迹象,以至于乌克兰不得不抽调不久前出现小规模逃兵,尚未结束休整的部队增援前线。
▲图-95MS强大的载弹量,使得不需要很大规模就能保证打击强度
用"耗血条"来形容现在的俄乌双方,虽然未必恰当,但确实是不错的比喻--俄罗斯一门心思要在地面战争中,耗尽乌克兰最后一分人力和资源,而乌克兰则奇招迭出,光这一个多月,就搞出了无人机群袭击普京座机、FPV无人机袭击俄罗斯轰炸机群、第三次破坏克里米亚大桥、无人机空袭恩格斯基地(这是俄军非常关键的轰炸机驻地)等操作。从局势本身来讲,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新颖战术下损失惨重,但在最关键的地面战场,乌克兰又节节败退。
▲俄罗斯远程导弹命中乌克兰地面目标瞬间
俄罗斯以前或许曾试图跟上乌克兰的脚步,在新兴武器领域与之抗衡,但现在已经基本放弃了这一点,所以显得朴实无华。这一方面表现在残酷且缺乏变化的地面鏖战里,另一方面就是几乎一成不变的远程空袭。从上次俄罗斯连续空袭三天的效果来看,乌克兰付出的代价,未必就比这次的12架轰炸机低,但因为战术、吸人眼球等问题,获得的关注却截然不同。当舆论战本身就成为战场的一部分,那么信息错位是必然的,这本质上也是"耗血条"的一环。
▲图-22M3现在是真没什么大用
但从长远来看,俄罗斯依然要比乌克兰强一些。这不是考虑经济、外部援助甚至军事装备水平等因素,而是双方的人力资源差距太大。乌克兰可以从其他国家获得很多资源,唯独人力资源必须由乌克兰扛大梁,而本身就处于明显劣势的乌克兰,在战争早期未能重视控制人员流动,已经无力扭转这个问题。当俄罗斯下定决心,不受外界干扰硬拼消耗,乌克兰最终一定会在人力上出现致命缺口。这或许就是美国在援助乌克兰三年后,通过矿产协议抽身走人,留下欧洲在风中凌乱,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去的原因。
▲欧洲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规模有限
既然要集中精力在地面鏖战上,其他方面的资源自然就是有限的,所以俄罗斯的反击,看起来如此普通。而这种硬耗的策略,虽然风险比较低,但缺点是时间比较长,俄乌战争究竟要打到什么份上,现在谁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