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刚退休那会儿，每月九千的退休金在邻里间算是体面。可他自己只攥着一千块过日子，剩下的八千雷打不动地转给儿子小周--总想着帮衬着小两口还房贷、养孩子，自己苦点不算啥。
大半年没见孙子，老周提前买了孩子爱吃的坚果和玩具，揣着满心期待往儿子家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他却愣在了原地：客厅里摆着的羊绒衫、茶几上没喝完的进口牛奶，都是他自己舍不得买的物件，而儿子的岳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还放着专属的按摩靠垫。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家里原本留给客人的次卧，如今挂着的全是亲家的衣服。
到了晚上，老周正准备往次卧走，儿媳妇却抢先开口："爸，我爸他单独住惯了，俩人挤一间怕他睡不好，您看……"话没说完，老周就懂了。他瞥了眼旁边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儿子，默默拎着行李挪到了客厅沙发上。那一夜，沙发又硬又窄，老周睁着眼到天亮，心里的热乎劲一点点凉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老周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摸回了自己家。从那以后，每月八千的转账再也没出现过。小周很快就找来了，语气带着不满："爸，您这是咋回事？我媳妇本来就对您有意见，您现在不打钱，以后谁还能在床前伺候您？"
老周看着眼前的儿子，突然笑了："伺候我？连你这个亲儿子，在我没地方住的时候都不敢说句公道话，我还指望你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