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被拐卖的女人,0型血,今年可能29-30岁,在我记事的时候,妈妈就去别的地方打工了,我有两个姐姐,好像还有个妹妹。"
一、被铁棍打出的伤疤
宝妹额头和左眼角留着两道疤。七岁那年,后妈举着铁棍砸她脑袋,因为她想跟妈妈逃跑。那顿打让妈妈重伤,再也没回来。爸爸和后妈经常打骂她们姐妹,有回后妈教唆爸爸把妈妈打到半死,还威胁"敢告诉爸爸就打得更狠"。
二、逃跑换来更狠的拐卖
12岁放羊时,亲戚爷爷说要带她找妈妈。她和二姐被带到陌生人家,刚坐下就被一男一女抢走。新"爸妈"天天骂她"赔钱货",有天她趁人不在翻墙逃跑,钻进货车货箱一路颠到河南。夜里偷馒头充饥,白天躲在桥洞睡觉,就这样流浪了两年。
三、捡破烂攒钱学手艺
14岁在垃圾场扒拉瓶罐换盒饭,攒够钱去理发店当学徒。老板娘克扣工资,她连袜子破了都舍不得补。在杭州做美容被客人扇耳光,在昆山端盘子被热汤烫伤。最惨的是在上海打工,包工头把她反锁仓库三天,靠喝自来水活下来。
四、五色糯米饭牵出的线索
现在宝妹在无锡超市收银,每天路过菜市场总盯着卖糯米的摊子发呆。她记得老家屋后有桃花树,门前玉米地能藏野鸡蛋,过年煮的五色饭香得连碗底都要舔干净。网友比对出广西、贵州交界处才有这种习俗,警方采集的DNA正在比对中。
五、20年没碰过身份证
这姑娘到现在不会坐高铁。去银行办卡要报身份证号,她只能写"没有"。有回发烧去医院,护士说"没证件不给治",她蜷在走廊熬到天亮。现在每月发工资都去派出所问:"能帮我上个户口吗?"民警总说"再等等"。
六、网友教她发视频寻亲
刚开始拍视频,宝妹紧张得手发抖。她不会说"童年阴影",只会反复讲:"我妈走时穿蓝布衫,后腰有块烫疤。"有大学生帮她把方言录音翻译成普通话,更多人给她寄衣服鞋子。最让她激动的是,有个河南大姐说:"你家房后是不是有口枯井?"
七、警察带她认亲的日子
5月28日早上,宝妹把黑皮鞋擦了三遍。无锡民警带她走进DNA实验室,试管里的血珠让她想起小时候偷喝猪血的滋味。检测结果要等一个月,她每天蹲在出租屋门口剥毛豆,边剥边念叨:"大姐要是还在,应该和我差不多高。"
八、藏在编织袋里的希望
现在她总把寻亲启事塞在枕头底下。有天梦见妈妈在玉米地里招手,惊醒后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超市老板给她放了三天假,她蹲在火车站广场看人来人往,突然发现有个女人的耳朵形状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