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原因显而易见,至少有四重力量在共同发力。
第一是政敌围剿。马斯克本非政客,偏偏坐上了掌控裁员、节支的"生杀大位",动的是华府各方利益集团的奶酪。裁谁?削谁?砍预算,关机构,放冷箭,不仅激起民愤,也让民主党与中间派抓住口实,猛攻特朗普"请商人治国"的用人失当。马斯克,不可避免地成了众矢之的。
第二是同僚反感。白宫内阁,表面和气,实则权斗不断。一个非体制、无党籍的硅谷外来者,居然凌驾于国务卿、财政部长之上,对所有人指指点点,谁受得了?财政部长贝森特跟他互相怒骂、国务卿鲁比奥差点拍桌子、贸易顾问纳瓦罗被他怒斥为"白痴"。这哪是幕僚,这是在当"摄政王"!一旦特朗普感知内部不稳,先割马斯克这个"祸根",顺理成章。
第三是社会反弹。被裁的人咬牙切齿,街头抗议不断,特斯拉门店被围、车辆被焚烧,舆论压力山大。民调显示,57%的美国人对马斯克在政府的表现持负面态度。特朗普虽表面力挺,公开"买车撑场",但这种民怨,显然已经触及白宫神经。继续留马斯克,不啻于为自己种下反弹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