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会爆发激烈争吵,伊梅·马科斯"倒戈",是诚心诚意,还是与弟弟马科斯配合着演双簧?菲参议院正有意无意的亮明态度,马科斯阵营为何畏惧他?
3月20日《每日问询者报》等多家菲律宾权威媒体,对菲参议院调查杜特尔特被捕一案现场听证会进行了重点报道,由于马科斯的亲姐姐伊梅·马科斯关键时候"倒戈",疑似投靠杜特尔特阵营,而引起热烈讨论。
听证会一开始便爆发激烈争吵,作为此次会议的牵头人,伊梅率先向马科斯阵营发难,当场播放了一段杜特尔特现场被捕的视频,视频中杜特尔特刚下飞机就被二十余名特警包围,全程没有出示本国逮捕令。
伊梅这算是戳中问题要害,马科斯阵营口口声声称警方是在菲律宾法律框架下逮捕杜特尔特的,那为何不现场展示菲高院签署的逮捕令呢?除了伊梅外,杜特尔特的大女儿通过视频方式出席了听证会,她也对此提出了质疑。
不过,伊梅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她进一步指出为什么将杜特尔特交给一个陌生的国际组织,难道菲律宾的法律不能审判杜特尔特吗?要知道菲律宾早在杜特尔特担任菲总统时的2019年就退出ICC,菲律宾政府完全有理由不配合ICC行动。更何况马科斯曾公告表示"菲律宾政府没必要配合ICC逮捕参与禁毒运动者"。
马科斯阵营其实已陷入两难困境:若承认配合ICC,等于坐实主权让渡;若否认合作,又无法解释ICC官网的感谢声明。据悉菲参议院已经掌握证据,ICC声明发布前曾与马科斯幕僚长通话三小时。国家调查局前局长更爆料:"特警部队使用的非致命武器,采购清单显示与ICC有密切联系。"
马科斯的谎言现在被人当场揭穿,以至于现场一度陷入尴尬。不过马科斯的亲信兼盟友、司法部长雷姆拉作为混迹菲律宾政坛多年的资深政客,岂能轻易认输!
雷姆拉坚持认为逮捕杜特尔特完全符合菲律宾法律,并强调这是按照《菲律宾犯罪法案》第17条中的规定形式,原来里面有"国际人道主义法,种族灭绝和其他危害人类罪行"等描述。
问题是雷姆拉的言论经不起推敲,因为不管执行哪条法律,逮捕涉嫌违法者都需要菲法院的书面同意。菲律宾大学法学教授加特马坦指出:"菲律宾政府引用的《第17号法案》其实早有判例,2016年最高法院就裁定国际条约不能凌驾菲宪法之上。"
马科斯阵营看似强硬的表态背后,隐藏着支持率跌破危险线的焦虑。最新民调显示,其执政联盟在吕宋岛的支持率已从58%骤降至41%,而杜特尔特家族盘踞的棉兰老岛,反对声音高达67%。
这种地域性撕裂,让参议院的介入更具杀伤力--中期选举改选的12个参议院席位中,目前有7席属于杜特尔特派系。
更重要的是,菲参议院似乎或明或暗的支持杜特尔特阵营。罗纳德·德拉曾是杜特尔特禁毒运动中的得利干将,目前也是菲参议员,最近ICC公布的9人逮捕名单中就有他。罗纳德议员直言:"只要待在议会大厦,警察就不能抓我。"
他的表态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菲参议院允许他长期待在议会大厦,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2016年议员德利马因涉毒被捕时,其同僚集体上演"议会静坐"阻挠执法,迫使警方在立法大楼外蹲守三年,所以大家不要小看菲参议院的能量。
马科斯总统府新闻官的威胁"参议院改变不了事实",或许低估了政治现实的残酷。2016年阿基诺三世政府强行推动的《加强防务合作协议》,就因参议院拒绝批准拨款而沦为废纸。如今伊梅已联合12名参议员,准备冻结政府涉外司法合作预算。这种釜底抽薪的战术,可能让ICC的逮捕令变成无法落地的空文。
那还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伊梅为何要与亲弟弟马科斯决裂?她究竟有怎么的企图?
伊梅·马科斯作为小马科斯竞选总统时的"秘密武器",曾在2022年大选中发挥关键作用。她亲自说服杜特尔特家族放弃自立门户,转而支持马科斯-萨拉组合。正是这次政治联姻,让马科斯家族时隔36年重掌总统权柄。
但现在菲律宾局势混乱,马科斯前途未卜,这种情况下伊梅的公开决裂绝非个人意气。菲律宾家族政治素来遵循"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的生存智慧,前总统阿罗约就曾同时投资多个总统候选人。如今萨拉被曝私下与伊梅密谈,恰印证了这种狡兔三窟的权谋传统,当马科斯与杜特尔特家族厮杀时,权力精英们早已开始寻找新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