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没什么娱乐活动,创作是我们最上心的话题。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文化市场像刚解冻的河流,急着涌出新气象 ,到处都缺鲜活的表演。某天佩斯突然拍了下大腿:"咱们平时演员训练里的小品片段,能不能改成独立风格的表演形式?" 我一听就来了劲:"这路子可行!" 于是招待所那间十平米的房间,成了我们的秘密排练场。台词不顺了,就拆了重说,一个语气词都要磨上十几遍。后来红遍全国的《吃面》,就是在那些星光与灯光交织的夜晚里搭起来的。
1983 年秋末,春晚导演黄一鹤突然找到我们,问能不能为 84 年春晚准备个节目。我俩当时只当是个普通邀约,一口应下,没成想这成了一场 "漫长的修行"。《吃面》的剧本改了一整个冬天,在国家体委边上的宾馆里,我们常常对着摊开的稿纸 "大眼瞪小眼",面对面枯坐也是常事。有时卡壳卡得厉害,我俩也想逃避,坐着六路汽车躲回八一厂,然后他们又打电话催我们回去接着改。现在回想起来,排练的过程永远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