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逃到乌江(今安徽和县东北边）时，江东有位亭长拉来一条小船，要他赶快渡江逃命。可是，正当他准备登船时，猛然看到江边一处斜坡上，有"楚霸王死"四个大字，定睛细看原来是黑黝黝的蚂蚁在那里蠕动，这是项羽又见身边只有28骑了，而后面急速追来的汉军竟达几千之众，预感走投无路。于是对天长叹："我起兵至今已8年，身经70余战；而今围在这里，此乃天意，并非仗打得不好。"话音一落，便拔剑自刎而死，至此，历时几年的楚汉战争结束了。
其实蚂蚁并非会写字，更没有什么天意，这原来是韩信施的一个小计。韩信预料项羽在垓下被围，必然从乌江逃走，于是他事先让士兵用蜂蜜在乌江边写成了"楚霸王死"四个大字。据现代科学研究表明，蚂蚁的嗅觉器官异常敏感，不仅靠它来区分同类，而且靠它寻找食物，有人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把死蚂蚁身上的尸臭涂到活蚂蚁身上后，这只蚂蚁就会被工蚁捉住，并抬出巢去，不管这只可怜的蚂蚁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即使再次回到巢中，又会被硬性运往"墓地"，直到它身上的尸臭完全消失才算罢休。而古人也早就从生活的现实中察觉到蚂蚁这种小动物对甜食十分敏感，韩信正是用蚂蚁这一生活习性而施计的。果然蚂蚁闻蜜而来，聚集成字。
当然项羽自刎乌江，主要是他军事斗争的惨败所迫。但是，韩信巧借蚂蚁"写"字，传授"天意"，这对古代信奉"命由天"的人来讲，则无疑是一个别具匠心的激将法。因此，后人有"蚂蚁激死楚霸王"之说，也是不无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