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样的女性选民会支持特朗普?一文解析(3)

2024-10-12 11:20  参考消息网综合

尽管她们重复的仍旧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反对"民权运动"的各种阴谋论的版本,但是在新的时代中因为平台和算法,这些女性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权力和资本。这些特朗普和极右翼的女性鼓吹者者也并不是J.D.万斯那种"乡下人的悲歌",相反她们普遍受过良好的教育,生活富足,也不是在虐待家庭中长大,其中布瑞塔尼的父亲还一度竞选过堪萨斯州州长。

希沃德认为,这些持有极端主义理念的女性,更像是舞台制造者,同时也是表演者,试图主宰着观众的视线,同时不希望任何人窥探她们的幕后。这些人通过极端主义仇恨的言论,获得了大量的认同者,也满足了自我的表演欲。

事实上,哪怕是同时满足女性、少数族裔、移民这些身份,仍然可以为极右翼和白人主义至上鼓吹。除了上面讲的陈劳伦的例子,另一位菲律宾裔的极右翼知名女性米歇尔(Michelle Malkin),在参加拉娜(Lana Lokteff)的播客节目中,将美国的衰落认为是"开放移民的结果""多元文化的腐朽",并且认为白人对过去殖民的内疚感是大学等"文化马克思主义"所造成的,她认为自己作为一个非白人皮肤的美国人,就可以不为殖民道歉,而白人的民族主义则应该是美国的根基。讽刺的是,在她们的对话中,拉娜一再称呼米歇尔为"亚洲人"而不是"亚裔美国人",却自称说"我们美国人"。

粉丝收割:流量密码下的经济利益

研究极右翼女性的学者伊薇安·莱迪格(Eviane Leidig)在《极右翼妇女:社交媒体影响和网路激进化》(2023年,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一书中这样总结:某种程度上,平台的算法导致了极右翼的更广泛传播,用户一旦关注到这些女性,慢慢就会被推送一个极右翼、白人至上主义和新纳粹和阴谋论的世界中。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这些极右翼女性也找到了一种"流量密码",通过生活化的视频、旅游、日常美食和家庭手工等,作为留住粉丝和吸引观众的手段,通过这种亲和性的做法,在公共的社会媒体上培养自己的品牌,互相客串。同时,她们利用了一种互联网时代的"寄生关系",让粉丝有种对她们这些网红非常亲近和熟悉的错觉,进一步用极右翼的意识形态,将粉丝文化转变成一种社群活动。结果就是两者互相塑造,粉丝们强化了这些女性的阴谋论和极右翼的观点,而同时也不断招募和吸引更多的粉丝。

然后其中一部分粉丝就会被引流到极右翼的付费平台上。在宣传中,这些极右翼女性给自己树立了"小鸟依人"的回归家庭的传统女性形象,而在现实中,从带货到创业,她们充满激情。她们会把在性别、家庭和性别政治领域充斥着的大量的情绪,如恐惧、激情,巧妙地转化为情感模式,并以此牟利。

比如她们会在做饭的视频中强调这是文化、种族的传统,是养育白人家庭的理想食物,最后不忘放上链接,告诉观众去"支持我们政治观点的企业那里购买。"有些还会让观众帮助她们实现圣诞购物清单等,如布列塔尼在2021年生孩子后,让粉丝捐赠自己的愿望清单,回报则是自己的感谢卡。这些一方面让她们获得大量收益;同时让粉丝感觉融入了她们的亲密网络中,参与到了她们的个人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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