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岁,陆深偷偷亲吻他的白月光,被我撞见。
他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说这是秘密。
24 岁,他的白月光嫁给了爱情,而我嫁给了他。
他说:「往后余生,多多指教。」
两年后,白月光以礼物的形式出现在了别人的床上,被她丈夫亲自送上去的。
陆深一言不发,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将人揍了个半死。
随后抱着白月光上了顶层。
我劝他至少再等半年。
他却凉薄一笑:「如果我一天都等不了呢?」
一、
得知陆深打人的时候,我非常错愕。
可当知道他打的人是林牧则的时候,一切又好像合理了。
几个月前,林牧则把自己在国外的公司、产业,全部转移到了国内。
一并带回国的还有他的妻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天,陆深没有多大的反应。
只是多喝了一杯酒,又抽了一支烟。
他跟我说抱歉。
我摇摇头。
「没关系。」
就是有些可惜,备孕这么久,看来得叫停了。
其实我一直在等着,等着陆深会做点什么。
可他什么都没做,一切如常。
包括这次的晚宴。
他说得云淡风轻:「不去了,没意思。」
暗暗地,我松了口气。
「晚上我下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哟,兴致这么好?」
「难得清闲嘛!」
「成,我跟你一起。」
他挽起袖子,拿过围裙给我系上,又拍了拍我的后腰。
「是不是又瘦了?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敢使劲儿了。」
我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轻点儿?」
「那不行。我这满身力气,不往你身上使,往哪里使?」
正说着,陆深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陈琰。
一开始陆深脸上还带着笑意。
半分钟后突然阴沉了下来。
转身就往外走。
「你确定?」
…………
「行,我知道了。」
…………
「等我,我马上来。」
大概是出事了。
我刚想问,陆深已经头也不回地大跨步上了楼。
从他上去到再下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但他已经着装整齐,明显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
陆深贴着我的脸亲了一口。
「有点儿事,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
他走得很急,没再给我继续追问的机会。
其实我也不会再追问。
自讨没趣。
他的态度就是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不想说。
二、
但我眼皮一直在跳。
今晚的宴会、陈琰的电话,陆深的状态,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
片刻的思量,我换上衣服出了门。
我没想到场面会那么混乱。
蜷缩在被子里,眼神迷离的女人。
抱着头蹲在地上,赤l着上半身,大腹便便、瑟瑟发抖的男人。
还有被陆深按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叫骂的林牧则。
「老陆,行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可显然陈琰是拦不住陆深的,还被他抡了出去。
「操!」
眼见着林牧则已经面目全非,而陆深的拳头还要往他脸上砸。
陈琰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你看看阮蓁,她好像不行了,赶紧送她去医院。」
这一声就像一个暂停键,陆深的手定在了半空。
他全身肌肉紧绷,看着林牧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终于,他松了手,任凭林牧则跌落回地上,闷哼一声。
他走到床边,吐出一口浊气,小心翼翼地用被子把阮蓁裹着抱起来。
阮蓁嘤咛了一声,挣扎着伸出手搂住了陆深的脖子,又本能地探着脑袋往陆深脖颈处钻。
我站的位置很好。
转角处,挡住了我。
但却让我清晰看到了陆深的紧绷,以及他瞬间通红的耳廓。
就像那个午后。
烈日炎炎,蝉鸣阵阵。
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阮蓁趴在座位上沉沉睡着。
陆深弯下腰,投下一片阴影。
他睫毛轻颤,耳廓通红,小心翼翼亲吻了女孩儿。
然后他抬头看到了我。
然后他走过转角,看到了我。
三、
「这样,你先带着阮蓁去医院,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操,这叫什么事儿,把自己的老婆往别人床上送,他想钱想疯了吧!」
「你怎么不走了?」
陈琰抬起了头,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操!」
「温妤!!」
陆深蹙眉。
显然陈琰的惊呼吵到了他的耳朵。
「你……」
陆深想说什么,可怀里的阮蓁却扭动挣扎了起来,伴随着阵阵啜泣。
「要不,要不我送她去医院?」
陈琰刚准备伸出手,陆深却已经后退了一步。
「不去医院。」
我胸口一闷,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
「去顶层吧,从专用电梯走,密码你知道。」
陆深看着我,目光有些沉。
他「嗯」了声,与我擦肩而过,抱着阮蓁离开了包厢。
陈琰说他也是意外听到,里面那胖子跟人吹牛,说今天那个姓林的要把自己的老婆给他s。
陈琰说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后来却看到那胖子拿着手背拍林牧则的脸,而林牧则还在陪笑。
陈琰说他也是以防万一,毕竟那是阮蓁。
陈琰说:「你不上去?」
陈琰说:「你没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冷下目光,越过陈琰。
「我没事。」
冷冷地凝视着地上的男人。
「赵总,今天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是任何人。记住,但凡我在外面听到只言片语,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男人连连点头,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转头,我看向另一个人。
他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但看向我的目光却是讥讽、挑衅的。
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班长,好久不见。」
这个男人,曾经光风霁月、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
他打败陆深,俘获阮蓁的芳心。
他握着阮蓁的手,珍重承诺,说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这才过去了几年呢?
「你知道这赵总有特殊癖好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
「其实他也玩男人,你怎么不把自己往他床上送呢?」
「是不想吗?」
「那你猜,阮蓁想不想?」
林牧则仓促偏开头,连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
但很快他又看向了我,狰狞地扯起嘴角。
「是啊,早知道我就应该把她往陆深床上送。」
「陆深肯定特别愿意,说不定还要跪下来感谢我。」
「温妤,你傲什么?你还不如我。至少阮蓁是死心塌喜欢我的,可你呢,陆深为你发过这么大的火吗?」
「你猜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温妤,你老公睡了我老婆,你是不是该帮他把账结了?」
我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他扭曲又丑陋的面容。
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
陈琰早就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林牧则被踹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边咳一边笑,癫狂又疯魔。
我失去了跟他继续交谈的兴致。
站起身。
「林牧则,逃吧,陆深不会放过你的。」
四、
陆深有多喜欢阮蓁,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晰明了的。
这么多年,我只见陆深红过两次眼。
第一次是阮蓁答应林牧则告白的时候。
陆深坐在围墙上,抽着烟,远远看着。
我问他:「不去横刀夺爱?」
陆深摇摇头。
「算了,她又不喜欢我。」
「行吧,那看在你情场失意的份上,抽烟、迟到、翻围墙,就扣三分。」
陆深一口烟呛在了气管,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他跳下来,脸上带笑,嘴角微弯。
「温小妤,你真是毫无同情心。」
我仰起头和他对视,僵在原地。
不是因为他靠我太近,也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
而是他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后来阮蓁和林牧则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再后来,她嫁给了爱情。
「我以为你会去抢婚。」
再不济做点儿什么,而不是躲在南极看极光,还非要捎上我。
「那如果我去抢婚,你帮我吗?」
「不帮,我忙着呢。」
「啧,没良心。算了,那我帮帮你吧。」
「帮我什么?」
「帮你……和我结婚。」
那一刻,我心跳如擂鼓,以为自己的暗恋被人发现。
我已经做好了起身逃窜的准备,却听陆深轻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艰难,我知道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可是温小妤,只要我们结婚,你就可以把进度缩短至少五年。」
「为什么要帮我?」
「为……现在你陪着我。温小妤,你应该明白,我和你……」
「行。」
我突然地答应让陆深呆愣了片刻。
随即低笑出声,慢慢笑声越来越大,直至笑出了泪。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眼尾通红。
那一刻我就想,陆深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阮蓁。
现在坐在车里,看着眼前高耸的高楼,我又忍不住想,陆深还是那么喜欢阮蓁吗?
五、
陆深是天微亮的时候从酒店出来的。
身上的外套不见了。
昨晚被他扔在了包厢。
后来被我捡起。
现在在我的副驾驶上。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拿出手机翻看。
几分钟后揣回兜里。
捏着眉心,满身的疲惫。
直到我按了下车喇叭。
短促的声响让陆深抬起了头。
停顿了几秒,向我走来。
摇下车窗,我问:「回吗?」
陆深看着我,一言不发,最后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哪个够男人的衣服?」
「你的!」
陆深「啧」了声就没再说话,气氛慢慢凝滞了下来。
凝滞到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陆深再次开口。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见我半天不说话,他嗤了声。
「陈琰说你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妥当了,包括监控,酒店的服务生,以及那个拿手机偷拍的女生。」
「你甚至安排了人送冰块、药品和食物上去。」
「里面还夹了一盒避孕套,我的尺寸。」
「怎么?怕我搞出人命?」
我从陆深的话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满满都是冰冷,让我的心一缩再缩。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
看向陆深。
「至少再等半年,成吗?」
陆深一怔,眼中满是迷茫。
「什么?」
「至少再等半年,或者三个月也行,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分割都需要时间。」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陆深的整个气场都阴戾了下来。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
「说财产,说分割?」
「温妤,你好样的。」
我沉默地与他对视。
他眼中的怒火愈来愈甚。
最后,他凉薄一笑。
「那如果我一天都等不了呢?」
六、
陆深动了大怒,摔了车门扬长而去。
我敛下所有神色,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一天都等不了吗?
我给李峰打过去电话。
「三个月,我要架空陆深。」
李峰默了。
「老板,你要是想让我死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呵!」我冷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炸飞全世界而已。」
「给你半小时,召集所有人,开会。」
这场会议从上午开到了下午。
唯一知道我真实目的的李峰全程一副贤者模式,安详得很。
直到把我送回家。
他忍不住问:「老板,您到底想干嘛?」
其实我也没想干嘛。
我不过就是想折了陆深的翅膀,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什么三个月、半年,不过是缓兵之计。
我这人比较传统,讲究个从一而终。
回到家,陆深不在。
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他在干嘛呢?
给阮蓁送温暖?和她诉衷肠?还是准备给她撑个大腰?
心里的恶意瞬间飙升到了峰值。
我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闭目坐在沙发上。
果然是太累了,即使心绪纷杂,我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我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缓缓坐起身,刚一抬头,正好对上面前端坐的人影。
脑子嗡地一下,我直接惊叫出声。
「是我。」
低沉浑厚的声音如一颗定心丸,他起身开了灯,面无表情。
「怕什么?除了我,还能是谁?」
我喘息着,呆愣地看着他,脑子发懵。
陆深皱了皱眉。
「真吓着了?」
「手怎么这么冰?」
我抽回手,偏开头,神色恹恹。
「你怎么在这儿?」
不应该陪着阮蓁吗?
她遇到了这样的变故,正是最脆弱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
正所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策略先行,方能胜券在握。
陆深却冷笑一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也是我家。怎么,我连家都不能回了?」
我抬眼看他。
目光交错,电光火石。
不愿再多言,我起身就要越过他离开,却一个不防,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眼前是陆深棱角分明、紧绷刚毅的面孔。
他低下头,眼中盛着怒火。
「怎么,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那是不是我今晚不回来,你明天就能将我扫地出门?」
「温小妤,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我抱着别人从你面前经过你都一声不吭,不仅给我腾地儿还给我送套,这世上肯定没有比你更大度的人了。」
快步上楼,他将我扔到床上。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
「这玩意儿我揣口袋里一天了,你猜我为什么要随身带着?」
我眯着眼打量那盒东西。
是我买的,上面有我做的记号。
现在,记号还在,塑封也完好无损。
这让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犬牙。
床边,陆深已经扯掉了自己的领带,正单手解着扣子。
「第一,我想告诉你,这玩意儿我昨晚没用。第二,温小妤,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我捏紧了身下的软被。
「那你脱衣服干什么?」
陆深扯起嘴角,俯身下来。
「不急,先干了再说。」
这一夜,我感觉自己死过去了好几回。
每一次的退缩都被陆深扯着脚踝拉了回来。
他将我翻来覆去,一遍一遍告诉我:「自己买的,自己用完。」
我迷离着眼睛看他,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脖颈。
这么流畅的线条,配上银色的链子,肯定好看得紧。
七、
早上七点,陆深把我从床上挖了起来,拎着我到沐浴间洗漱。
我坐在餐桌前醒神的功夫,他已经烤好面包煎好蛋,做了个快手早餐。
「赶紧吃,我九点有一个会议,车上谈。」
「我今天休息。」
「所以你跟着我。」
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咀嚼三明治的动作停顿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路上,车子平稳行驶着,陆深目不斜视、直视前方。
「林家的产业早几年就不行了,林牧则接手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他回国就是为了求一条生路,为此他做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但是我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拿阮蓁去换。」
「陈琰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没想告诉你,挺脏的。」
「不是故意骗你。」
「当然,骗人肯定不对,我道歉。」
陆深说得真诚又坦然。
但到目前为止,都是隔靴搔痒。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不满意?」
「行,我继续。」
「后来我打了林牧则,你也看到了。那孙子欠揍,应该不是我打他打狠了吧?」
陆深觑着我的神色,了然地点点头。
「那就是没打错。」
「所以问题出在阮蓁身上?是我抱她了?带她上了顶层?一晚上没出来?」
「好的,都有!」
此时的陆深就好像一名优秀的微表情专家,通过我的细微反应解读我的情绪。
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可真令人不爽。
我直接冷下了脸。
陆深戳了我一下。
「怎么还生气了呢?」
「要不你自己说?」
我瞪他。
「你烦不烦?」
陆深立马单手投降。
「那我继续?」
他说着继续,却酝酿了好久。
再一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想跳车。
「阮蓁的事,我不可能视而不见。」
呵,你当然不会视而不见。
你不仅不会视而不见还心疼万分。
孤男寡女、郎情妾意、颠鸾倒凤、缠绵悱恻。
接着就强势维护、横刀夺爱、喜结连理、终成眷属。
我是不是已经可以祝你们儿孙满堂了?
「但……」
但?
我看向陆深。
「但也只是点到即止。那终究是她的生活,念着往日情分,我能帮她一时,但没办法帮她一辈子。」
八、
这样吗?
我摩挲着指腹。
「那如果她想离婚呢?」
「想离婚应该是正常的吧。」
「是啊,她离婚了,你才有机会。」
陆深眨了眨眼,下一秒,车子急停。
他转头看向我。
「什么叫她离婚了我才有机会?」
「敢情你让我抱着阮蓁上顶层,又给我递套,是在给我创造机会?」
「老婆,你想干嘛?抓我出轨的现行好跟我离婚?」
「老婆,这么危险的想法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陆深一寸寸靠近我,捏着我的脸颊,与他对视。
我低斥:「放手。」
他的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放手?我放手了你要去哪儿?跑得远远的?跟我离婚吗?」
我听不得这两个字,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咬牙切齿。
「闭嘴。」
陆深笑了。
拇指指腹扫过被我打的地方。
下一秒按着我的头贴了上来。
他的唇又热又烫。
手指穿过我的指间,按在车窗上。
仿佛想将我拆吞入腹。
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带着磁性。
「小满,我们不离婚。」
八、
陆深忙着工作,时不时看向我。
我冷着脸,不愿意搭理他。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喝点儿水。
我只感觉嘴唇破皮的地方又疼了。
中途李峰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林牧则去了医院。
阮蓁一直在酒店套房没有出来,直到一个小时前,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去哪儿了?」
「现在的定位是中山大道。」
我沉默了两秒,「哈」地笑出了声。
「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李峰大惊,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怎么了嘛,怎么就要扣我工资?」
「没怎么,无非就是有人已经开始偷我方水晶了,你还在野区采灵芝。」
挂断电话,我即刻回防。
一开门就看到阮蓁坐在沙发上哭。
而陆深正端着杯水放到她面前。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
不,杀人犯法。
冷静,冷静!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陆深转头。
一下子就像看到了救星。
连忙冲我使眼色。
我握紧成拳的手松了些。
挤开陆深,在阮蓁身旁坐下。
脸上是虚伪的担心。
声音柔软得能腻死人。
「没事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怕,我在。」
「哇」地一声,阮蓁扑进了我怀里。
反感肢体接触的我心如死灰。
哭!
使劲哭!!
是能用眼泪淹死林牧则,还是能让他愧疚至死?
除了干废我的真丝,毫无用处。
「哭吧,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