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贴着东西，膏药。手和脚上面，都是针。整个人看上去是肿的，看不出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那张照片让人心里很不好受。照片是她自己发的，是她治疗时候的样子，真的……就那么直接地摆在那里了。
直播间里，她的声音会抖。听得出来，不是装的。那种从嗓子深处传出来的颤，带着气音。有时候她手里的话筒都拿不稳，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谁知道那只手抖成了什么样？她说这是抑郁症，又犯了。
有人不信，评论区里的话很难听，说有钱人怎么会抑郁？是不是装出来的？想博眼球吧？这些话就那么一条一条地刷过去。可是，身体垮掉的时候，站也站不起来，话也说不出口的时候--银行卡里的数字能做什么？能替她站起来？能替她说话吗？
病了十年，这个病根是在新加坡留学的时候种下的。那时候年纪还小，就被网络上的人骂。那些骂人的话，一句一句，就像刀子。时间久了，心里就生了病，这个病一跟就是十年，反反复复的。
一、直播的时候
她现在自己开公司，管着很多人，要对这些人负责。每天一睁开眼，几万块就没了，是公司的开销。几万块，不是小数目，就这么天天从手里流出去。这种压力，像一座山，看不见，但是每天都压在身上，喘不过气。
她自己的公司，养着三百多号人，每天的固定支出就有好几万块。
她还要直播带货，这是她的工作。可弹幕里，很多人不看她卖什么东西。他们只盯着她的脸看，然后打字，说她是整容脸，说她脸僵。这些字眼，就在屏幕上飘着，她不能不看，因为那是她的工作。
那种感觉--全世界都在议论你，审判你。 business要是做得不好，就有人等着看笑话，骂她是"败家二代"。要是做得好了呢？又有人说，那还不是"全靠她爹"。反正，怎么做都是错，怎么走都堵着一堵墙。
怀孕的时候，最难。她不敢停药，吃了那么久的药，怎么敢随便停？她怕，怕自己的情绪会突然崩溃，她更怕，怕这种崩溃会影响到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最深的恐惧和为难。
二、爸爸和她
这个病，好像就喜欢找那些要强的人。她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特别是她爸爸，赵本山。所以她难受的时候，都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己扛着。不想让爸爸看见她脆弱的样子，怕他看了会更操心。
可是，她爸爸呢？赵本山已经68岁了，他自己直播的时候，那双手，也一直在抖。一个老人，手控制不住地发抖，隔着屏幕都看得人心酸。父女俩，一个瞒着一个，一个担心着另一个，谁也不说破。
这种互相隐瞒，比直接说出来更让人难受。他们都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好"，结果却是两个人都在独自承受痛苦。屏幕前的光鲜，和屏幕后互相担心的那份心酸，对比太强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