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在中国留下的罪行,如今还在威胁着中国人民的安全。
前几天,有关部门发布了一串数据,侵华日军遗弃的化学武器仍残留着中国国土。
日方迄今挖掘回收日遗化武约15万枚,销毁约12万枚,处理进程严重滞后。
除了化学武器,侵华日军还在中国埋下"生态陷阱",在中国种下了毒草,多年后危害人类。
2009年夏天,湖北洪湖爆发了震惊全国的"绿岛"事件。
当时疯长的水花生封锁了万亩水面,导致了渔船被困、鱼群窒息。湖北耗资了将近2亿元,也未能根治。
这是日军侵华时所埋下的"生态炸弹",它们最初来自南美洲,后来被日本引入中国。
每一株"毒草"都在收着"战争税"。
日军侵华时埋入的南美洲"毒草"水花生,历经八十载暗长,终在长江流域撕开了生态伤疤--渔船困于绿障,良田化作死地。
那水花生到底是什么?
在植物学档案里,它被称为空心莲子草--一个充满欺骗性的温柔名字,却藏着"杂草之王"的凶悍本性。
而它还有过塘蛇、肥猪菜、假蕹菜……这些带着泥土气的别称。
在当时,这种被日军当作军马的饲料引入的草,在长江流域扎下了"要人命"的根。
它适应海拔50米-2700米的气候变化,池沼、水沟、湖泊、池塘等,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它们的身影。
80年过去,它依旧像一道不会结痂的伤口,至今还在啃食着国人的土地。
湖北监利县的老渔民是最懂这种痛。
30%的鱼塘都被水花生给霸占,渔船被困在绿毯般的水面上动弹不得,渔民被迫改行只能去工地打工。
更扎心的是,江苏某个不知名的小村里,所有河道被它堵得死死的,每年都要花20万的治理费。
而咸宁市向阳湖更是糟糕,鱼虾蟹全遭了殃。据统计每家渔民要损失2000多斤蟹苗和超6万斤鱼,总经济损失高达5000万元。
这样的灾难,数不胜数。
2004年,三峡库区拉响第一次警报。卫星图上,水花生像绿色癌细胞一样,顺着长江的支流不断地扩散。
而被水花生污染过的水域,在中国科学院的检测报告写得很明白:pH值骤降了1.5单位,溶解氧含量跌破鱼类生存临界线,鱼在水里"喘口气"都成了奢望。
这样的生态屠杀,不仅发生在水里,就连种地的老把式也栽了跟头。
据湖北省2007-2010年统计,农田被这"毒草"祸害得减产一半,有些地方颗粒无收。
监利县的老农蹲在地头,捏着那枯死的菱角藤,在那骂街:"小鬼子都投降七十年,谁能想得到,这草比当年的粮税还狠!"
其实政府不是没下血本治。从2007年开始,湖北省调来了300多专家,喷洒百吨除草剂,请来了挖掘机快要把地皮都给掀了,那前前后后每年砸进去将近2个亿。
可水花生却咧着"嘴"冷笑,给它三个月,就能生长覆盖100㎡水面,等于快半个篮球场;给它一年,六万粒种子随风乱窜。
更讽刺的是,斩草除根?它的根茎被断成八截,它还能活得好好的。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治"毒草"时,老档案里突然翻出一本旧账。
在1933年,关东军《军马饲草引进记录》档案里多了一行冷冰冰的记录:"从南美洲引进空心莲子草(水花生),适应性强,宜作军马饲料。"
谁也没想到,这日军当年埋下的"生态雷",还被我们自己浇了勺油。
20世纪,水花生突然成了香饽饽,农技员高举喇叭喊着:"亩产20吨!猪吃三天胖五斤!"
江苏盐城的农民老陈至今记得,有人挨家挨户发草种,水花生被当作优质饲料使用。
可命运的齿轮,在20世纪90年代轰然转向。
养殖场开始用起了工业化饲料,水花生一夜之间成了"弃子"。
失去牛羊啃食的水花生彻底失控了,它在长江流域开启了"复仇模式",更可怕的是,导致44%本土植物灭绝。
湖北仙桃的老支书摇了摇头:"以前是'人要草活',现在是'草逼人死'。"
谁能想得到,自然界的报复,比枪炮还要残酷。
1998年,长江洪水把草籽冲进了每条河流,卫星图测算显示,水花生以每天200亩的速度吞噬着水域。
2000年,水花生被列入中国首批入侵物种名单,但这为时已晚。
然而被水花生侵占的河道,鱼卵存活率下降70%,连螺蛳都难寻踪迹。
达尔文在《物种起源》里早有预言:"被人类选中的'优良物种',往往是最危险。"
从日军军需到全民热捧,水花生的黑化史像一面照妖镜一样,照出了短视的代价。
这些侵略者欠下的生态债,我们光靠除草剂等人工行为是根本还不清。
就在我们被这毒草害得晕头转向时,"救星"出现了,他们竟然是南美洲的一群小甲虫。
2007年,中国科学院专家在南美洲考察时,发现叶甲虫(简称"甲虫")专挑那水花生啃,别的植物连碰都不碰。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简单地说,就是一物降一物。
专家们把甲虫请回国,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打鼓,生怕它会连庄稼都啃掉,那到时候就亏大了。
更扎心的是,这甲虫比人还娇贵。
实验室里,1020只叶甲虫养在128平方米温室。当温度差两度,它就装死;当湿度不够,它就绝食。
整得那武汉农科所的研究员熬夜盯数据,苦笑说:"伺候老婆坐月子都没这么精细。"
直到2010年,荆州终于凑出了第一批"虫兵",撒进臭气熏天的河道里。
岸边围观的老百姓直摇头,觉得拿这虫子治"毒草",跟请跳蚤抓老虎一样荒唐。
谁能想得到,那奇迹真的发生了。
30天后,35%的水花生被啃成筛子,虫群所到之处,绿毯被整成了破布。
就连监利县的渔老大划船路过,盯着水面直揉眼:"这甲虫牙口比电锯还快!"
更绝的是治理成本,灭掉一亩水花生只花3分钱,比挖掘机便宜1.6万倍。
然而这甲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2012年寒冬,零下5摄氏度的气温,就冻死了八成的甲虫。
这整得洪湖养殖户直跺脚:"刚见点指望,谁料又要完犊子。"
幸好中国科学院团队连夜改方案,给甲虫建起了越冬宿舍,铺稻草控温湿,硬把甲虫存活率提到60%。
直到2015年,洪湖640公顷水域终于重见天日,那死水里蹦出了鱼虾。
如今这场"抗战"远没结束。长江流域仍有12%水域飘着水花生,但老百姓也学精了。
江苏农民吴叔在田埂种满了紫花苜蓿,这草长得比水花生还要疯狂,抢地盘的本事,愣是没输过。
然而湖北河道管理员玩得更绝,每周往水里撒两把虫卵,跟播稻种似的,防着那"毒草"卷土重来。
现在,洪湖边的纪念碑还刻着:"治草先治心。"
曾经2亿治理费已打水漂,但甲虫却教会我们:跟大自然死磕,不如借它的力。
这场持续80年的"抗战",终于在虫鸣草枯中见到了曙光。
有些胜利不需要轰鸣的机械,只需要读懂大自然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