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号，中秋第二天，朋友圈突然刷出一条神评："大聪明已经提前返程了。"配图是高速上一眼望不到头的红色刹车灯。我笑着往下翻，发现评论区早已炸锅："原来聪明人不止我一个？""我以为我躲开了高峰，结果高峰躲不开我。"
这届打工人，谁还没点错峰出行的觉悟？假期才过半，就拖着行李、顶着黑眼圈往回赶，生怕7号晚上被堵在服务区吃泡面。可万万没想到，千算万算，算不到全中国的"大聪明"都选了同一天。
有人凌晨四点出发，以为能赢在起跑线，结果发现前方车流纹丝不动--不是故障，是大家都醒了。有人特意绕开热门路线，走小道穿山过岭，导航刚说"前方畅通"，下一秒就卡在了乡道岔口。高速上，新能源车主默默打开充电App，前面排着62辆车，预估等待4小时。他叹了口气，掏出保温杯泡上枸杞："这哪是返程，这是集体修行。"
更绝的是服务区。泡面货架被扫空，连自热米饭都断货。有人支起小桌板，泡功夫茶，旁边大哥递来一包花生："来，配茶。"还有大学生在应急车道搭了串串香，烟雾缭绕中喊："三串牛肉，微辣！"那一刻，堵车不是煎熬，倒像一场意外的露天聚会。
我们总想用聪明赢过时间，可当所有人都聪明了，聪明就成了新的拥堵。你以为在错峰，其实是在聚峰；你以为在突围，其实是在汇合。这哪是返程？分明是一场全国性的"人类迁徙行为艺术展"。
但你说气吗？好像也不气。车窗外，有人放着老歌轻轻哼，孩子在后座睡得香甜，副驾的妻子把毯子往你肩上拉了拉。原来我们拼了命想避开的，不只是堵车，更是生活重新开始的重量。可正是这些动弹不得的时刻，才让我们真正看见彼此--原来一路同行的，从来都不是对手，是和你一样想早点回家的人。
下次返程，不妨再早一点，或者，干脆慢一点。堵在路上时，别忘了给旁边挥手的孩子回个笑，给借你充电宝的陌生人说声谢。毕竟，聪明不是跑赢别人，而是带着温柔，回到该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