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乌克兰前线最缺的，已经不是什么豪言壮语，而是还能顶上去的兵。男兵一茬接一茬被磨掉之后，基辅把手伸向另一半人口--女人。
按照俄罗斯赫尔松实况频道的统计，从开战到现在，乌军女兵人数暴涨三十五倍，如今登记在册的女兵多达七万。她们不再只做后方文职，而是被推上离炮火最近的地方，甚至有不少人被编入第七十一机械化旅的女性突击队，在前线参与反击；有人钻进最前沿的地下坑道，在黑暗里硬扛子弹和爆炸。
但在同一条战线上，另一群人已经撑不住了。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奥列斯特波尔附近，外国雇佣兵开始大面积放弃抵抗，能跑的跑，跑不了的就躲。俄罗斯方面截获的无线电里，是赤裸裸的恐慌："快点离开这里，成堆的外国人尸体散落在田野里。"
库皮扬斯克方向形成包围圈，红军城、库皮扬斯克、米尔诺赫拉德一片紧绷。夜里一到，前线城镇几乎同时熄灯，没有煤气，没有自来水，掩体里冷得像冰窖。原本只为挣钱而来的雇佣兵，很快明白自己随时会被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真正愿意豁出去的，只有战前签的那份合同，并不是命。
在兵力被一点点吃空的情况下，乌军开始加速把女兵推向关键岗位，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无人机作战小组。扎波罗热方向有一个全女兵小组，她们自己开着皮卡车冲向前线，车斗上绑着装备箱和无人机，赶到预定位置后先把车伪装藏好，再顺着交通壕钻进掩体。
进入掩体后，分工马上铺开：一名女兵给无人机装上爆炸物，两名女兵架设天线和中继器，保证信号链路，另外两人搭简易防护网，整理弹药，为FPV无人机规划航线，搜索俄军炮兵阵地和装甲集结点。整个流程被拆成一连串紧扣的动作，谁的环节掉链子，整次行动就会变成摆在空地上的活靶子。
这支小队的行动节奏没有一点"温柔"。没人替她们搬箱子、扛装备，从开车、抬物资，到调试设备、起飞无人机，全都得自己来。每发动一次攻击，把装着爆炸物的无人机飞向俄军阵地之后，小组成员就要立刻收拢装备，换到另一个预设位置继续作战，因为无人机的信号轨迹可能暴露坐标，一旦被俄军火力锁定，下一轮炮弹和火箭弹就会砸在她们原来的掩体上。
为此，所有女兵都接受过在崎岖道路上高速驾驶，以及在极短时间内驾车穿越火线的训练。
她们之所以被推上前线，还因为整个战场正被俄军的火力和进攻节奏压得抬不起头来。沿着接触线，俄军用迫击炮、三十五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反坦克导弹不间断敲打阵地；在长达数千米的区域里，散布式地雷和FPV无人机随时可能扑过来。
天空中，FAB滑翔制导炸弹、炮弹和火箭弹一波接一波地落在乌军阵地上。被连番打击后的乌军单位，只能成建制钻进地下坑道。可只要乌军缩回坑道，俄军地面部队的进攻就会更活跃：白天和夜里轮番冲击，地面攻击和空中轰炸叠在一起，留在地表的乌军士兵和外国雇佣兵，要么举手投降，要么干脆倒在原地。
在这样的背景下，乌克兰媒体开始有意把一些"样板小队"拎出来讲，那个全女兵无人机战斗小队就是代表。小组组长叫达莉娅，今年35岁，在2022年2月24日战事爆发当天报名参军。她手下的队员，战前都与军人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22岁的Tetiana"Titan"，刚从广播新闻学专业毕业；23岁的Maryna"Vesna"，过去在马戏团做空中体操运动员；24岁的Oleksandra"Smakolyk"，原本是艺术系学生；26岁的Viktoriia"Karma"，是一名会计师。现在，她们坐进同一辆皮卡车里，把原本的专业抛在身后，换成操纵杆、弹药箱和飞行眼镜。
这个小组的代号是"Hilka"，意为树枝。媒体一遍遍强调这个代号：她们开着皮卡车，带着装备和无人机，奔赴扎波罗热前线，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往返。为了填补前线空缺，乌军把大量女兵分配到类似岗位：有人当皮卡车司机，有人做无人机操作手，有人成为狙击手和前线医护，还有人负责无线电和电子战设备，哪里缺人就往哪里补。
与这些女兵在暗处忙碌对应的，是俄军在整条战线上的系统化打法。俄军把风暴-Z志愿者突击队拆成每组五到七人的小单元，从掩体里成批次冲出，沿着交通壕往前挤；前方是散布式地雷和FPV无人机威胁，后方有柳叶刀巡飞弹、光纤无人机和炮兵提供火力支援。一个突击小组跃进到新的掩体后，占据有利点位，配合火力清除乌军据守点，再把后续小组和补给小分队引上来，第二波小分队把武器弹药和补给品送到，前线攻势就能持续维持下去，乌军阵线的缺口也就一点点被撕开。
这些细节叠在一起，指向同一个现实：战争的样子已经变了。战场上堆人的老办法，正在被无人机、地面机器人、电子战系统，以及遍布战场的导航、侦察和监控设备取代。所谓"集中兵力"，不再只是把成排步兵、密集炮兵和运输部队全部压到一个方向，而是把技术能力堆在同一条战线--谁能更快找出对方炮兵阵地，谁能更精准切断对方补给线，谁就更有资格谈"优势"。
在这个数字化战争时代，集中兵力反而比过去更重要，需要的已经不只是体力，而是技术，而这恰好给了女兵进入战场的空间。只要技术水平够高，只要能熟练驾车、操作无人机、使用电子战设备，她们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推上前线。
对乌军来说，这种"机会"并不光鲜，只是把更多原本远离战争生活的人拖进来。当七万名女兵被迫和成堆的外国雇佣兵一起，在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在库皮扬斯克、在扎波罗热这些地名之间往返时，所谓"谁更适应战场"，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标准--谁还能活着从战壕里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