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岁的王晶用凌晨一则动态炸翻港娱圈。这位见证过港片黄金时代的大导演，把「肥」、「难听」、「滚出圈」三颗子弹全射向当红偶像姜涛。比骂战更耐人寻味的是发文时间--深夜1点27分，这个本该养生续命的老电影人，硬是把自己熬成「娱乐圈纪检委」。当愤怒成为老艺术家的深夜档节目，或许在骂声背后，藏着一代电影人对港娱失落的意难平。
穿过铜锣湾姜涛生日应援的灯海，魔幻现实正在上演。711便利店玻璃窗贴满生日贺图，公交车身滚动播放祝福语，连街角阿婆卖鱼蛋的小推车都被粉丝系上应援丝带。有目击者拍到当天交通管制画面：下午五点后的铜锣湾，人潮密度堪比97回归庆典，差佬拿着喇叭喊「姜涛粉丝请散开」的场面，被做成了鬼畜视频刷爆抖音。
对比王晶甩出的「黑历史」，姜涛确实在放飞路上越走越远。2018年《全民造星》里的清瘦少年，如今能把阿玛尼西装穿出中年老板气派。油管音乐博主@耳帝 扒了他跨年晚会现场，消音版音频里的气息断层，被弹幕戏称「哮喘式唱法」。更绝的是某品牌活动生图--当姜涛和71岁的郑少秋同框，网友辣评：「港星保质期，反向吊打小鲜肉」。
不过数据不会说谎。MIRROR男团代言的维他奶，去年销量暴涨230%；姜涛单条ins动态广告报价68万港币，够拍半部《无间道》。只是当记者问及「如何看待王晶批评」时，粉丝后援会会长阿Kay的回应很微妙：「导演可能不了解新型偶像文化」。
这场骂战最扎心的，或许是港媒无意间拍到的某个画面：王晶骂人当晚，铜锣湾某影院正在重映《新不了情》。1993年的袁咏仪坐在银幕里吃车仔面，银幕外三个初中生低头刷着姜涛直拍。两种光影交错间，照见香港娱乐产业三十年魔幻变迁。
当郑秀文开演唱会要自掏腰包补贴制作费，当古天乐为《明日战记》宣传跑断腿，当姜涛们却能用数据轻松拿下时代广场大屏--王晶的愤怒，何尝不是对「努力敌不过流量」的悲鸣？只是不知道深夜破防的老导演是否想过，当年他们用屁喜剧横扫亚洲时，也被前辈骂过「尽拍些没文化的烂片」。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维港夜景依旧璀璨，但映在海水里的星光，早已不是《春光乍泄》里那抹文艺的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