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最近在一次会议上说话火了，他情绪不太好地称制裁俄罗斯的西方领导人是"白痴"。这种罕见的公开发飙，让我们不得不思考俄罗斯经济到底怎么样了？
这次发火的直接原因是欧盟对俄罗斯海外资产的处理方式。自从俄乌冲突升级后，欧盟冻结了俄罗斯大约2000亿欧元的资产，大部分放在比利时的一家银行里。
开始时欧盟只想用这些资产的利息，每年大约30亿欧元来帮助乌克兰。但今年5月通过的新法案让俄罗斯很生气，因为欧盟决定把这些资产收益的90%用来军事援助乌克兰，10%给欧盟自己用。
这相当于用俄罗斯的钱来打俄罗斯自己，普京肯定接受不了。俄罗斯马上采取了回击措施，冻结了德意志银行在俄罗斯的资产，理由是这家银行给一些被制裁的俄罗斯天然气项目做了担保，导致俄方损失。
不只是德意志银行，德国商业银行和意大利裕信银行等欧洲金融机构在俄罗斯的资产也被冻结了。这种做法就是"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表面上是经济问题，实际上是政治、经济和法律的多方面较量。
俄罗斯手里还有一张大牌没打。西方投资者在俄罗斯有大约3000亿美元的资产，包括股票和固定资产等。如果欧盟真的没收了俄罗斯的资产本金，俄罗斯完全可以同样扣押这些西方资产作为回应。
但即使有这样的反制手段，俄罗斯经济的问题也很明显。虽然俄罗斯的国际储备总额还有6316亿美元，黄金储备超过2000亿美元，但被冻结的那2000亿美元相当于其外汇储备的三分之一，这是个很大的数字。
更麻烦的是，俄罗斯的财政储备正在快速减少。有研究机构报告说，俄罗斯实际的预算赤字可能是官方公布数字的两倍，而且现有的财政储备最多只能维持一年。
有趣的是，面对西方国家的制裁，俄罗斯官方数据却表现得很好。据俄罗斯自己公布的数据，2023年GDP增长3.6%，2024年增长4.3%，普京甚至说俄罗斯很快就会成为世界四大经济体之一。
但这些好看的数据背后有很多问题。研究机构指出，俄罗斯严重低估了通货膨胀水平。2024年俄罗斯官方公布的通胀率只有9.52%，但央行的基准利率却高达21%，这种情况在正常经济中几乎不会出现。
这种数据不正常是因为俄罗斯现在实行"战时经济"模式。为了维持战争需要，俄罗斯实施了大规模财政刺激政策，国防开支每年超过1000亿美元，占GDP比例从战前的3%上升到了12%。
更不好的是，俄罗斯削减了未来3年的社会保障支出预算，2025年社保支出比上一年减少12%。这种不平衡的增长模式带来了严重的结构问题，虽然制造业增长了，但主要集中在军工和基础工业领域，普通人用的消费品还是要靠进口。
现在欧盟对俄罗斯的制裁已经到了第16轮，并且针对其经济的重要部分。今年2月通过的制裁措施包括：禁止13家俄罗斯银行使用SWIFT系统，禁止进口俄罗斯原铝，全面禁止俄原油及石油产品在欧盟港口临时存储。这些措施直接影响了俄罗斯的能源出口，而能源收入占俄罗斯财政收入的40%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中俄合作成为俄罗斯的重要支持。除了能源合作，双方正在推动通过哈萨克斯坦、蒙古的陆路运输通道，以及北极航道。中欧班列虽然在2024年遇到了一些问题，但通过协商已经恢复正常运行，2025年预计货运量增加15%。
最关键的是，人民币在中俄贸易中的比例已经超过50%，中国的人民币清算中心帮助俄罗斯绕开SWIFT系统，每年为俄罗斯节省大约20亿美元的结算成本。
2025年对俄罗斯经济很关键，经济学界普遍认为经济增速会从2024年的4.1%降到2%左右。但有研究机构警告，如果财政储备用完，俄罗斯将不得不依靠央行印钱，这会导致通胀率超过20%，引发社会问题。
更严峻的是，欧盟第17轮制裁方案已经准备好了，主要针对俄罗斯的能源运输。有美国智库预测，以俄罗斯目前的消耗速度，国库财富只能支撑8.5个月。普京的情绪失控，本质上是担心俄罗斯经济撑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