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信方面,咸丰帝对慈禧的召见频繁,赐礼厚重。皇帝不时对她亲近赐宴、赏赐锦缎、珠玉、飾物。宫中流传着咸丰帝对她有"宠她胜过众妃"的现象。
她日趋成为皇帝亲近之妃,与普通妃嫔有显著区别。她在日常宫廷生活中可能承担皇帝日常陪伴、读书、抚慰、代奏折、与政事相关的边缘参与等角色。这种日常亲近加深了皇帝对她的信任与感情。

她在宫廷中的存在不仅仅依附在妃嫔名号,而是一种近乎"内宫重臣"的依附关系。皇帝若有烦忧、宫廷若有难题,她可能比普通妃嫔更早被召问。她的建议和态度在朝政、宫务之间被皇帝部分采纳。正因如此,她获得的宠信不是一时之宠,而经过日久积累、制度加固、角色渐变的结果。
在这天地之间,她把自己一步步从选秀女子,炼成后宫有权势角色。她没有急于取宠,没有冒然求权,而是稳扎稳打、生子为本、礼法为守、亲近为基、处世为径。
在她宠信升高的时期,容貌、才艺、性格、机智、陪伴、子嗣角色,多种因素共同作用,最终使她在后宫脱颖而出。

权力的翻盘
咸丰十一年(1861年),皇帝在承德行宫病逝。
朝廷留下遗诏:由顾命八大臣辅政,辅佐年幼的同治帝。顾命八大臣中以肃顺为首,掌控朝政实权。朝堂之上,权力转换进入危险边缘。
就在朝班力量尚未稳定之际,慈禧感知时局。她与慈安太后暗中联合恭亲王奕訢,谋划夺回实权。夜深宫中密语交换、信使传递、图谋布局。最终,她发动辛酉政变,诛杀或罢黜顾命八大臣,夺回政权核心。史称"辛酉政变"。这场翻盘是权力竞逐的关键节点。

政变之后,两宫太后共同垂帘听政。慈禧与慈安并驾,共同治理朝政。顾命八大臣被清除,朝局重新洗牌。恭亲王奕訢出任重要辅政角色,成为朝中核心辅佐力量。慈禧参与人事、奏折、政务的介入显著增加。
此后数年,同治帝尚年幼在位,天下大政由两宫太后主掌。慈禧在这一期间不仅是妃嫔,更是王朝核心运营者。她开始涉猎军机、诏令、吏部事务、外交往来。她在幕后操持机务,常有决断权。朝廷大臣需经过她同意方能通行。

在垂帘听政期间,她倡导改革、整顿吏治、重用汉臣。她与恭亲王、曾国藩、李鸿章等汉族重臣合作,以加强清廷实力。她在局部军事镇压、洋务引进与内政整顿上都有实绩。
两宫听政格局持续约二十年,直到慈安逝世后,慈禧一人独揽大权。那时,她在宫廷和朝野中已形成不可动摇的权力中心。她从后宫位置跃升为政治核心,她的地位获得朝野同时认可。

晚清的操控者
慈禧成为实际掌权者后,她的天下版图在她手中逐步绘制。她深知权力运作之微妙,开始建构自己的权术网络。她不再仅依靠宠信,而要建立政治根基、信用系统、人员布局。
在她掌权初期,她重用恭亲王奕訢为辅政重臣,使其处处代表两宫太后。恭亲王在宫外、京城与各地藩镇间穿梭调度,成为慈禧的代理人。她在朝中设置"中枢"制度,诸如机务处、内务府、军机处,都纳入她的控制网络。奏章与大诏多需经她同意。

光绪年间,慈禧进行多次政变与权力调整。她发动戊戌政变,将光绪帝几乎架空,囚禁在瀛台;她又在甲申年罢黜恭亲王奕䜣的权势,进一步强化自己对朝政的直接把控。她在这一系列变动中,表现出手段果断与布局谨慎。
她对外也展现了强硬姿态。在清末面对西方列强与内乱起义时期,她在外交、军备、洋务政策上多次干预。她主张强国自强,引入洋务派技术与军事现代化;她在镇压起义、平定叛乱时亲自参与调度。她的统治方式不再局限于后宫,而是扩展到国家运作层面。
晚年,她的权势几乎无人制约。光绪帝成年后企图亲政,但她通过权术、宫廷政治、人事控制确保自己的主导地位不被削弱。直至她去世那年,她仍是清廷中最具实权的人物。

从入宫少女到权力中心,慈禧的道路跨越封号生子、政变夺权、垂帘共治、独揽政权数十载。她用政治技巧、宫廷布局、命运契机,将自己从后宫"宠妃"转为帝国实质统治者。
她的权术网络由亲近妃嫔、太监、恭亲王、密折系统组成。其统治框架由变法、镇压、外交、制度改革交错构成。她一生中多次发动政变、调整人事,都表明她不仅仅依靠宠信,而以权谋术为基,精于掌控与运作。
在那漫长岁月里,她的力量与影响已远远超出一名妃子的范畴。她既是政治人物,也是权力象征,是晚清的权轴,她书写的,不是后宫传奇,而是帝国晚期的政局版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