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辞去银行工作去新西兰做幼教,年入30万,父母曾极力反对

2023-02-28 13:18     今日头条

我,辞去银行工作,去国外当幼师,年入30万,父母曾极力反对

我叫黑黑,一个原本应该生活在父母期望下的普通女孩。从小学到大学,我一向成绩平平。毕业后,我依从父母意愿,先是在银行做大堂经理,后来做柜员,走在他们设想好的一条安稳之路上。

后来我发现自己实在不喜欢朝九晚五的银行工作,再加上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我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想逃离看似安稳的"牢笼"。于是,毅然决定从银行辞职,来到新西兰做幼教,这也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自主选择。

有时候我在想,什么才算是成功的人生?不是我做出了多好的选择,而是很多人没有勇气跨出未知的第一步。以下就是我的故事。

我在新西兰的超市购物。

1991年,我出生在安徽合肥,父母都是普通银行职工。从小我妈很宠我,特别舍得为我的学习投入。小学的时候就给我报电子琴、国画、书法、拉丁舞诸如此类的兴趣班,但我一个也没有坚持下来,坚持时间最长的是电子琴,也只学了3 年左右。记得每次去上课,她都背着电子琴去老师家里,琴很沉,她身板又小,挺辛苦的。后来,我实在不想学了,我妈也不去强迫。

我爸平常工作很忙,更无暇顾及我的学习。现在回头看,可能也正是缺少了父母的严厉,以致于小时候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总觉得反正学不好父母也不会打骂,他们总会给我退路走。

小时候父母带我去杭州玩,我们一家三口在西湖边的合影。

小学阶段我的成绩还行,初中多了物理、化学、历史这些学科,就跟不上了。2007年,我上初二,学校组织和韩国一所中学的交换活动,费用大几千。当时我年纪小,对出国也没有概念,但我妈为了能让我开开眼界,还是为我出了这笔钱,让我去了韩国,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出国。

落地韩国之后,我们统一被安排在寄宿家庭,跟寄宿家庭一起吃住,我是唯一被安排在了一位韩国男生家的女生。翻译走了之后,语言又不通,在别人家里感觉很紧张,但是家里的"韩国妈妈"人很好,拿她年轻时候的衣服给我穿,还带我去唱KTV,整个交流过程很愉快。在韩国的大部分时间在首尔,参观了景福宫、南山首尔塔等景点,我对韩国的印象也不错。那是我第一次出国,虽然时间很短,但这段经历为我后来到韩国读大学埋下了伏笔。

初中去韩国交流,落地首尔时老师和同学的合影。

初升高,我勉强考上了合肥实验中学,考虑到实验中学不是最好的重点中学,离家又比较远,高二就转学到了肥东的圣泉中学。圣泉中学是一所寄宿学校,跟六安的毛坦厂中学很像,以复读出名,也是出了名的严厉,只有周末才能回趟家。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性格变得有点儿叛逆,早恋、去网吧通宵打游戏,学习平平,尤其偏科严重,数学怎么都学不好,有点儿自我放弃了。

2009年高考,我的分数勉强上一个国内的三本。当时我考虑要不要复读一年,但我妈提出让我出国留学,大学毕业后进银行,过安稳的生活。我对银行的认识全部来自于父母,他们那一代人认为能进银行是非常好的选择,过年过节都会发福利,当时我对父母的安排并没有排斥心理。

初中那次交换让我对韩国印象不错,韩国离中国也相对比较近,又可以学门韩语,于是就找了留学中介,准备去韩国读大学。整个过程很顺利,按照流程,我要先在延世大学语学院读九个月的韩语,韩语通过六级之后,就可以申请韩国的任何一所大学。

一年的学费折合成人民币大约五六万,再加上生活费每月八九千,本科四年的费用加起来人民币六十万左右。虽然比起留学欧美价格肯定是低的,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当时的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对钱也没有概念,后来我妈经常说起,如果这笔钱用来买房的话,肯定赚了。

2009年7月份,我进入延世大学语学院学韩语。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语言也不通,点个餐都要提前拍个照,先问一下别人怎么说,或者直接给人家看图片。

语言课程安排挺紧张,每天上午上四个小时的韩语课,下午去自习室继续学。语学院的同学很多有韩语基础,跟别人比,我只能按部就班地学。整天地捧着单词背,短时间内要通过六级,压力很大。再加上我住的地方离学校远,步行三十四分钟才能到学校,途中还要翻一大座山头,每天脑力加上体力的双重消耗,饭量开始变大。韩国人吃得并不健康,泡面,炸鸡,烤年糕、大量的甜酱,那段时间一下子胖了二十斤。

我在韩国延世大学语学院读书的时候(左二是我)。

可能是比较幸运,在语学院的每次韩语考试,我都擦边通过了,也没留过级,后来顺利拿下了韩语四级。来韩国之前,我的雅思考了6分,用英语和韩语的双重成绩就可以申请大学。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能拿到一个学校offer就行,所以没等考韩语六级,我就申请了学校,顺利拿到韩国高丽大学的offer,专业是国际学。至于读这个专业干什么,毕业后适不适合找工作,其实都不清楚,人生就这么被推上了一个轨道。

进入大学以后,想着要学好语言,就要多接触本地人。大一那年,我报名参加了露营、保龄球、滑冰等很多社团,再加上这些东西以前在国内也没接触过,觉得挺有意思,又能加学分。但还是因为语言的障碍和我内向的性格,遇到交流障碍就选择往后退了,又躲进自己的舒适区。

在韩国读书时学做泡菜。

到了大二,语言渐渐好了一些,有幸交到几位不错的韩国朋友,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女同学。她很开朗,从小在国外长大,会说西班牙语,我们会一起逛街、一起去咖啡厅学习、一起吃饭。她会分享我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说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小吃店,跟她一起,我的性格才变得稍微外向了一些。但仍然很难融入韩国人当中。比如校庆举办音乐会,同学们唱的歌你不懂,同学聚餐后,一起打牌你不会,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到了大三大四,我换了室友,个个是学霸,她们通常早上去实验室,晚上很晚才回宿舍,连一起吃饭饭逛街的人都找不到了。我就自己一个人逛街、爬山、或者去骑行,久而久之,越来越孤单。那段时间特别想快点毕业回国,回到父母身边。只要能留在父母身边,干什么都好。

2014年,我从高丽大学毕业,顺应父母的想法,参加了安徽当地的银行校招,幸运地通过工商银行的校招。6月份回到合肥,7月份入职培训,无缝连接。那年,刚入职工行的大学生都要接95588客服电话,合肥是接南方16个省市的呼叫中心,银行给我们同一届培训的员工,大概一百多人,租了大专学校宿舍,四个人一间。每天用大巴拉着我们去呼叫中心学一些基本业务, 24 小时排班,一个班次要接 8 个小时电话,周末也没办法回家。

一年后,培训结束,我被分到了安徽淮南老城区的蔡家岗支行做大堂经理。淮南虽然带个"南"字,但地域风格挺像北方,当地人很粗犷不拘小节。再加上是煤矿城市,我有鼻炎,对这种气候很不适应。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下班后只能去逛菜市场或者去附近公园走走。我住的地方是保险公司的办公室,条件特别简陋,晚上还有老鼠,洗澡的时候经常会跳闸。生活的落差感很强,虽然心里不是特别满意,但一想到能进银行就挺不容易了,就忍了下来。

我住的保险公司宿舍窗外望出去的样子。

大堂经理的工作比较琐碎、分流客户、推销保险理财产品、甚至是帮客户取号。那个地方的年轻人几乎都去大城市了,来我们行办业务的通常都是老年人,存取退休工资是非常大的一个人群。而且他们每个月都会来,让你取200块钱,存300块钱,你跟他说去自助机去弄,他们又害怕卡被吞,细碎工作堆积多了,我渐渐没了耐心。加上我不懂方言,沟通困难,每天工作都觉得身心疲惫,唯一的消遣就是画画,也是小时候上兴趣班唯一坚持下来的爱好。

每逢周五下午下班,我会坐绿皮火车回合肥,周日再回淮南。通常,周日到淮南站都很晚了,下了车还得转大巴或者坐黑车去蔡家岗,那段路是山路,没有围栏。司机又喜欢开大灯,对面车子过来,就像从你身边飞驰过去,每次都吓得不轻。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是怎么调回合肥。理论上讲,只要在乡镇支行呆满 5 年就有机会调回合肥,我觉得5年的时间好长,根本等不了,逃离淮南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2018年,我27岁,通过我妈朋友的介绍,认识了在美国一所大学当助理教授的一个中国男生,一个月我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当时,我的想法是先去美国读个研究生,然后留在美国跟他一起生活。他的出现,像我的救命稻草一样,去美国读研究生成了我那段时间唯一的动力。

每天上班,我工作的桌子上必放一本雅思单词手册,没人的时候我就翻。下班网点门关了,我就点一份饭,边吃边看英语。回到住的地方,继续背单词,做真题。周末上雅思培训班,不敢浪费一点时间。那种自主性的学习,超过了之前任何一个阶段的努力。

2018年,我周末的时间基本都在雅思培训班的课堂上。

好景不长,我和男友真正相处后,才发现我们之间存在很多问题。2018年,我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去美国看他,也就是这短短一个月相处暴露出来问题,导致了我们分手。他出身普通家庭,能留在美国全靠自己的刻苦努力,我俩一起去环球影城玩,他还会在排队的时候看论文。

2018年,我和当时的男友在美国奥兰多的环球影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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