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文谈演"李大钊":只演出守常先生的冰山一角(4)

2021-07-01 14:16     搜狐网

对于张颂文来说,他扮演角色,不管是在镜头外的50米还是100米,他都想知道这个人的来龙去脉,怎么来的,做什么的,最近看了什么书?这种“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精神让张颂文将编剧折磨得很苦,也促使他阴错阳差地上了中科院的一个心理培训班。

那是2009年,张颂文讲述说他在演戏和教表演过程中,无法和编剧达成一致,他跟编剧说开场和后面不对,从这个人物的性格考虑,他做不出后面的事,是不成立的。编剧说要的是故事好看,“‘你说性格不成立,那你说说他性格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了,我只能说个皮毛无法说服他,所以,我得去了解性格,有人给我介绍巴甫洛夫的心理学,我还特别喜欢世界第一催眠大师艾瑞克森的故事,研究他,但研究得痛苦。朋友就帮我报了个心理培训班的名字,说我被录取了,我背着书包就去了。”

去了以后张颂文懵了,因为一进去人家都穿着白大褂,递名片都是这个医院,那个科室,“人家问我您是哪个医院,我说广东的,我都不敢说自己是演员。”

上课第一个礼拜,张颂文说自己仿佛在看天书,老师问他治疗自闭患者要用什么波段治疗,张颂文只好跟老师坦白自己是演员,完全不懂,“那个班很贵,我那时候又穷,既然已经交学费了,我也舍不得走,我天天熬着,熬了一个月,这些医生们教我基础理论,帮我追上了进度,现在很多医生还是我的好朋友,有人前几天还和我说‘文仔,我刚看了你的《扫黑·决战》,你这个人物是服务型人格’。”

张颂文的记忆力总被人称赞,因为他在回忆往事时会清楚地记得时间和其他细节,但张颂文说他的记忆力在这个培训班上一点也不出众,“一次有个90多岁老太太来给我们上课,她是被扶着进来的,她在黑板上写了几百个数字,让我们看,然后让我们转过身去按顺序写黑板上的数,我写了11个就实在写不出来了,对答案时发现我第六个开始错,班里有人第一个就错了,有三十多个才错的,这个数字没有规律,就是随机写的。老太太让人在黑板上又随机写了一百多个数,她和我们聊天,聊完之后,她一个不差把这100多个数字按照顺序全写对了,她已经90多岁了啊。这节课让我知道了人的记忆力的秘密。据说全世界记忆能力最强的人,死亡时他的脑容量用了不到千分之一,所以不要担心自己会记无用的信息占用大脑空间,你大胆地记吧,你就是把图书馆搬进脑子里,也不会占用太大空间。”

虽然上错了心理培训班,但张颂文却依然有所收获,他说犯罪心理学对他的表演非常有用,“犯罪心理学就讲动机,有一次我拍一段戏是讲一个人吃完早餐要把盘子扔到一边去,我问导演理由,因为我觉得角色的性格不会把盘子拿过去,导演受不了我,就说‘你舒服就好,按照自己的来吧’。”

有因才有果,张颂文无比重视动机,他说自己喜欢用科学的手段表演,“所以我喜欢演生理反应,被水烫自然会把手缩回去,不缩那就不是正常反应,在《革命者》里,我一定要搞明白大钊先生言行的动机,动机不成立,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不怕被比较 感恩有好作品出现

张颂文演绎的李大钊先生上绞刑架时的情景把《革命者》推向了悲壮的高潮,守常先生在牢房中背着光、侧身而坐,听着自己行刑告知书时的那份优雅镇定;在剃头前与战友们的谈笑自如和对于人间的一点点留恋;脖子套上绳索时说出的那段“你们一定要相信……”的肺腑之言,都是极其震撼的画面,显示了张颂文的表演功力,可以看出,张颂文调动了全部的身心力量,去贴近守常先生的内心世界,展示了生命应有的体面与尊严。

《觉醒年代》珠玉在前,问张颂文是否担心他扮演的李大钊会被比较,张颂文很自信地回答“不怕”。他说《革命者》快杀青时,《觉醒年代》开始播放,他看了第一集开场,说“这电影真好”,别人告诉他这是电视剧,“我没再看,因为我拍戏时不能看别的作品分心。拍完《革命者》之后,我看了这个剧,拍得真好,同行之间有演的好的,我很开心。”

张颂文说他感谢《革命者》在《觉醒年代》之后上映,因为观众会有个参考,“有好作品出现,我很感恩,因为可以让大家在娱乐之中学习历史。”在张颂文看来,学习历史、了解历史显然是必要的,“我认为了解历史有三个好处,一是懂得珍惜当下,二是懂得开创未来,三是可以拥有智慧。”

如今的张颂文已经投入到了新剧的拍摄之中,但是《革命者》的拍摄场景甚至机位,影片的台词,张颂文仍能清晰地回忆出来,可见投入之深。张颂文也非常渴望听到观众的真实反馈,“说我演的好也罢,演的不好也罢,我只是演出了守常先生的冰山一角,无法完全还原他本人,但是守常先生的精神在我未来很长道路,会伴随我很久,甚至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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