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3日,特朗普在联合国大会火力全开,演讲近1个小时,把全球"骂"了个遍,从美国的传统盟友到对手,再到联合国本身,无一幸免。而在他演讲结束后,美国福克斯主播更是火上浇油,宣称美国要么退出联合国,要么就炸了它。那么美国真敢退出联合国吗?特朗普如此哗众取宠有何政治目的?此举又透露了哪些信号?
实际上,这次的联合国大会一般辩论火药味很足,第一个发言的是巴西总统卢拉,他在演讲中内涵特朗普干涉巴西内政,试图用关税来阻拦巴方对前总统波索纳罗的审判,在卢拉演讲结束后,现场掌声雷动,可以说他的这番话是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
在卢拉之后,登场演讲的就是特朗普了,但他当时的心情应该是不太顺气。这是因为他在走入联合国大总部时,自动扶梯突然"故障",他和夫人被迫改为步行。紧接着在他开始演讲时,提词器又故障,所以特朗普就一边脱稿演讲,一边炮轰联合国,甚至还翻起旧账,揶揄联合国当年拒绝了他对总部大楼翻修的竞标,结果成本超支还没有得到他承诺的大理石地板。
特朗普这次的的发言时间长达一个小时,比其他领导人的发言时间长了三倍多,内容五花八门,但主线清晰:自夸、挑衅、甩锅。比如他说"在我的领导下,美国进入黄金时代,美国是世界上最火热的国家";他说"联合国不帮忙,我一个人结束了七场战争";他说"全球变暖是骗局,真正的原因是欧洲人开不起空调";他还骂那些搞开放边境的国家"见鬼去吧"。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一场综艺脱口秀,但问题在于,他提到的很多内容要么与事实不符,要么毫无逻辑。CNN和《纽约时报》当场就做了事实核查,比如特朗普指责中国不愿意用风电设备,结果被媒体打脸,因为中国是全球风电装机容量最多的国家,规模更是比美国大得多。但特朗普或许不在乎这些真相,他要的不是数据,而是炒作。
更严重的是,他的讲话内容几乎开罪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欧洲,他一顿猛攻,指责他们在移民和能源政策上"自寻死路",称欧洲国家正在走向衰败;
对气候问题,他坚称是"最大骗局",要求各国退出所谓的绿色转型;
对巴勒斯坦问题,他公然否定大多数国家的承认行为,说那是对哈马斯的奖励;
他还把法国总统马克龙的决定点名出来批评;
对俄罗斯,他威胁要追加关税,但前提是欧洲必须同步跟进,否则毫无效果;
对中国和印度,他不满两国继续购买俄罗斯能源,试图把俄乌冲突的压力甩给亚洲国家。
这套话术看似强硬,实则就是特朗普版的单边主义,他把一切都归结到"美国优先"。在他看来,"联合国没用,盟友靠不住,世界问题全是别人造成的,美国则是唯一能拯救局面的国家"。这种逻辑在他第一任期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再次登场,只是更极端、更彻底。
于是,特朗普的这次演讲,引发了全球媒体的广泛评论,CNN说这是"冗长、充满敌意且事实错误的发言";美联社说这是美国重新回到"毫不掩饰的美国优先";《卫报》指出,特朗普真正的矛头是欧洲,他要在移民和能源议题上撕裂跨大西洋关系;路透社更直白,说他"散布大量误导性言论"。
现场的反应同样说明问题,特朗普讲了一个小时,底下多次传出哄笑声,结束时只收获了零星的礼貌性掌声。这和2017年他第一次在联大发言时引起全场笑声的场景相比,并没有太大进步。各国代表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一次建设性的发言,而是一场政治作秀。
至于特朗普为什么要在联大这样做?背后逻辑很清楚: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政治秀。
第一,他要向国内支持者表明自己够硬,敢骂敢怼,延续"非传统政治家"的人设;
第二,他要通过"美国优先"的调门,把国际事务变成国内选举的加分项;
第三,他要用这种极端话术,向盟友施压,让他们在关键议题上配合美国。
这种风格固然迎合了他的选民,但也让世界看到一个事实:美国正在主动放弃长期以来塑造的国际领导形象。对比一下这次演讲和之前历届美国总统的发言,就能感受到差距。奥巴马会讲"合作与多边主义",小布什会讲"民主与反恐",拜登至少会讲"恢复盟友关系"。特朗普这边,基本就是"你们都不行,美国才是老大"。
更别说,联合国作为多边机制,本来就因为大国博弈而效率不高,如今美国总统当众羞辱它,更是雪上加霜。这背后反映的,是美国政治越来越向内收缩,把全球责任看作负担。而这也会让那个欧洲国家更加怀疑跨大西洋关系的可靠性,例如法国承认巴勒斯坦国,德国坚持气候议程,这些都在释放一个信号:欧洲不可能完全跟着美国走。
那么,美国会不会退出联合国?从逻辑上看,特朗普是有过类似操作的。他第二次上台后再次让美国退出《巴黎协定》,而这次他再放狠话,很多人自然联想到这个问题,如果真让美国彻底退出联合国,代价极大,美国在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位置,是它影响世界的重要工具,真要放弃等于自己削弱战略优势。从现实角度讲,特朗普更多是拿退群当作威胁,用来对外施压、对内造势。
所以,美国福克斯主播所谓的"要么退群要么炸了它"的言论,就只是一个噱头,而非美国的实际政策。但我们真正要警惕的是,美国在特朗普领导下,可能继续采取"选择性参与"的策略:对自己有利的议题就用联合国平台,对不利的议题就破坏甚至瘫痪机制。长此以往,联合国的信誉只会被进一步侵蚀。
总之,特朗普这次联大发言,本质上是"骂遍全球"的一场表演。他把联合国当作国内政治的舞台,用来巩固自己的选民基础,但实际上美国已经跟盟友们离心离德了。正如《孟子》所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对美国目前面临的战略困境最好的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