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半年没回家，我竟然怀孕了，而且还是个双胞胎！当时拿着 B超单的手都抖了，医生说两个孕囊的时候我耳朵嗡嗡响，脑子里全是上个月老公偷偷回来那三天的画面。他当时说是出差顺路，现在想想根本是专门回来的，走之前还抱着我哭，说项目结束就申请调回来，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小半年。
我坐在医院长椅上发呆，手机握在手里快出汗。屏幕亮了又暗，最后还是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背景音里有机器运转的嗡鸣。
"喂？"老公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点沙哑。
我把B超单举到眼前，看着那两个小小的孕囊轮廓，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周视频时他还抱怨工地信号差，说混凝土浇筑到关键阶段，每天只能睡三小时。
"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他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没什么，"我把单子折成小方块塞进外套口袋，"就是突然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快了快了，"他轻笑一声，"昨天刚打了申请报告，估计下个月就能批下来。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口腔溃疡好了没？记得别老吃辣。"
挂了电话我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脚边。上个月他回来时带了两大箱特产，半夜偷偷往我枕头底下塞了张银行卡，走的时候天还没亮，我追到楼下只看到出租车尾灯。
晚上煮面条的时候突然恶心，趴在水池边吐了半天。镜子里的人脸色发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打开衣柜最底层，翻出他去年生日时穿的格子衬衫，抱在怀里才有了点安全感。
第二天去超市买了验孕棒，又怕不准，连着测了三遍。看着那两条红杠，突然想起他走之前说想要个女儿，最好像我一样有对酒窝。现在一下子来了两个，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
手机震了一下，是他发来的照片。工地宿舍的铁架床铺上，摆着我去年织的围巾，旁边还有个缺了角的马克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在夜市买的。文字写着："每天都带着，跟你在身边一样。"
我把B超单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配文："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次电话秒接，他那边背景音安静得很。"这是……双胞胎？"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医生说两个孕囊。"我摸着肚子笑出声，"你上次走的时候，是不是算好时间了？"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压抑的哽咽声。"我明天就请假回去，"他喘着气说，"报告我不管了，现在就买票。"
"别着急，"我赶紧劝他，"你先把手头的事交接好，我这边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这半年好像也没那么难等了。"
挂了电话，我打开购物软件，把收藏夹里的婴儿床和小衣服全都下了单。窗外的月光刚好照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像傻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