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社恐女孩靠经济独立掌控命运:从社恐到硅谷管理层,从留级生到年薪百万

2022-12-08 13:57     网易

我,从社恐到硅谷管理层,从留级到年薪百万,靠经济独立掌控命运

我叫小羊(@硅谷小羊成长社),一名90后。高一那年随父母移居加拿大,从高中开始就经济独立,考上滑铁卢大学,在职场上一路升级打怪,现在在旧金山硅谷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做管理层,年薪根据实时股票价格,大概在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

我在欧洲远程工作,徒步时拍下的照片。

单看这段经历,很多人会觉得我很幸运。剥开来看,是过程中看起来成功、光鲜的事,成了别人眼中的幸运,但个中灰暗不为人所知。

曾经我有过一段封闭又自卑的时光,为了得到更多关注和爱,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因父母的期望,压抑个性和兴趣......还好人生的路没有一直这样走下去。为了将选择权握在自己手里,我决定勇敢一次,自己打工赚钱;也逼着自己克服社恐,打开自己。现在的我,终于尝到了独立、自信的甜头,重新走到上坡。幸运的经历里暗含艰辛,以下就是我的故事,分享给大家听。

1994年,我出生在烟台龙口,4 岁时跟随做会计师的父母来到济南,住在父母单位分的房子里。印象中,我们大院里的孩子们总在一起玩,童年还是很开心的。小学五年级,因父母工作调动,我从济南的堤口路小学转到了燕山小学。

大概是四五岁时,我在姥姥家的留影。

父母希望我在同龄人中能脱颖而出,给我报了很多兴趣班。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我的业余时间基本上被兴趣班占领,每周末都要上五六个兴趣班,古筝、素描、奥数等。那时候,我们学校每周一都有国旗下演讲,我写东西比较好,老师就安排我写演讲稿,再交给别的同学演讲。好巧不巧,当时演讲的同学因故不能参加,老师就安排我直接上台了。

小学三年级时,我在济南拍下的照片。

还记得,当时我演讲的题目是《风雨之后见彩虹》,当着一千多人的面,也没有怯场。可能表现不错吧,事后大队委辅导老师找到我,说我挺有天分的,推荐我参加省里的各种演讲活动,后面还参加了山东少先队员代表大会、山东妇女代表大会的献词。可以说,小学阶段,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但是,好景不长,升入中学后,我的人生开始变得暗淡无光,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2005年在山东新闻人物颁奖活动上,我和妈妈的留影。

2006年,我从燕山小学直升到燕山中学,中学的环境也变得跟小学不同,一切以学习为导向,很压抑。女生要求剪齐耳短发,男生要求剪板寸,头发长度不能超过一个手指的厚度,每周一会有专门的老师来检查我们的头发是否合格。只有文艺特长生才有"特权"留长发。因为我有主持、演讲的特长,想申请这种特权,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他们不希望我搞特殊,硬逼着我剪短发,为此我哭了好久。

每天早上七点开始上课,下午放学后,老师会布置很多作业。全部写完已经到凌晨一两点了,睡不了几个小时,六点又要爬起来去学校。在这样的重压下,我的成绩不断下滑,从全班第一到第五,再到第十......父母对此很不满意,甚至连我的家长会都不愿意参加,对我的要求变得更加苛刻。

那时我唯一快乐的事就是阅读,可父母只允许我看学习相关的书,阅读名著一类的课外读物被他们看到了,他们都会不开心。记得我妈曾递给我一张打印的纸,上面列着本年度的学习目标,让我填写,我在纸上写了四个字"顺其自然",我妈看到后非常生气,很长时间没有搭理我。

在学校也处处受挫。我在学校的贴吧里看到同学对我容貌的讨论,有人说我好看,另一些人流露出的就是攻击性的语言,"她皮肤真黑"、"她的嘴巴像鸭子"、"觉得她好看的人都应该多做眼保健操"......我没有一下子接受这么多负面评价和负面情绪的心理准备,落差感尤其强烈。我开始变得很自卑,性格越来越内向,做事也小心翼翼。

学习的压力、父母的指责,叠加上青春期的烦恼和叛逆,让我的心理状态变得很不稳定。一旦遇到压力大到无法纾解时,就会拿刀割自己。第一次有这样的过激行为,是因为学习成绩下降,我妈骂我,我拿了文具店常见的那种五毛钱一个的小刻刀,偷偷割了自己胳膊。很长一段时间里,父母和老师都没有发现,等他们感知到了,我的两条胳膊上已经有很多条刀痕了。

这种情绪低落、内心极端的状态持续到高一。本来想高二分到文科班,生活会变得好一点儿,没想到这一切被我父母的一个决定打破了,我的生活也走入了最灰暗的时刻。

2009年,我读初三。

2010年的一天,父母通知我,我们一家要搬到加拿大生活。父母原本就有打算送我出国留学,恰巧当时他们身边的朋友在申请移民,一盘算留学和移民的花费差不多,选择还更多一些,干脆就也去申请,没想到竟然通过了。这对我的冲击很大,我知道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但年少的我满脑子想的只是我要离开朋友,也不能读自己喜欢的文科了。

记得启程去加拿大的那天,从登机到飞机落地,我一直在哭。唯一带给我安慰的是当时我从国内带来了很多喜欢的书和唱片,其中有一本书叫《苏菲的世界》,它是一本哲学类的书,讲的是一个小女孩不断进入哲学的世界,慢慢地发现她自己的生活就是一本书,我很喜欢这种能带给我生命思考的故事。现实生活枯燥无聊,处处受到限制,只有阅读能让我体验不同的世界,给我自由探索空间,这本书我一直保存着。

十月份的加拿大挺冷,唯一让人心情愉快的,路边随处可见的小松鼠。落地后,我们先在小宾馆落脚。国外的宾馆是不主动给牙刷和牙膏的,父母就安排我去前台要,这对我来讲特别难,不是说开口讲英语难,是从中学以来养成的内向性格,使得我对人发出任何请求都很难,包括跟服务生要水这种事。来到加拿大之后,这类的事情变得很多,我必须硬着头皮去做。

我就读的那所高中,百分之三十是华人,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他们的选课期,只能选到三门课。我记得有堂是表演课,学表演的同学本身带社交属性,她们各自有各自的团体,相互之间很熟,我是全班唯一一个英语不是母语的人。

我就像一个等待曝光的胶卷,完全不知道怎么融入,每天上课都特别痛苦,语言也得不到提升。那段时期,我经常想回中国,难过的时候就会找国内的同学聊天,也会在QQ空间发一些很情绪化的文字。国内的同学为了鼓励我,会给我寄明信片,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在加拿大读高中时的照片。

在学校里,我认识一位很开朗的女生,只有她主动跟我做朋友。她把我带到了她的圈子里。慢慢才发现,她主动跟我交朋友是带着目的的。熟悉了之后,她对我提出了一些无理的要求,比如帮她写作业,帮她考试作弊。如果我拒绝,她就跟朋友圈里的其他人说我坏话,带人孤立我。我的软弱怯懦让我很难拒绝,所以过得很辛苦。

还有一个黑帮男生逼着我跟他谈恋爱,我的生活受到了直接的威胁。我们是走班上课,每个课的教室是不一样的。每次下课之前,他就把我堵在教室门口,尾随我去下一节课的教室,不允许我交其他朋友,经常拿身边人的安全来威胁我。

害怕被他发现,午饭我不敢在食堂吃,经常躲到厕所里面吃。为了让他停止威胁我和我身边的人,我在他面前扇自己巴掌,下意识地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告诉别人我的内心很受伤,让别人停止伤害我。甚至带着刀去上课,如果被逼到无处可逃,我就自残。死亡,好像随时都可以。

有一次,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在楼道里给他跪下了,连哭带说地求他放过我。当时一整层楼的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尤其华人同学,围在旁边谈论、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我说话,孤立无援。

这段经历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习得性无助,你所做的不会带来任何现实层面的改变,直到他毕业,我的生活状态才有所缓解。

在加拿大上学时的某个周末,我去多伦多附近的一个湖玩,那时候还是比较孤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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