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中国持有正确的物种保护理念,西方应更开放地接受

2022-10-08 21:30     观察者网

(观察者网讯)当地时间10月6日,美国彭博社网站刊登了一篇题为"中国持有正确的物种保护理念"的观点文章,其专栏作家亚当·明特(Adam Minter)通过采访荷兰瓦格宁根大学助理教授、日内瓦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资深人士安娜·莱克·朱(Annah Lake Zhu),共同探讨了"西方国家应该如何更开放地接受中国保护濒危动植物的方法"。

该文围绕红木的保护展开,明特指出西方传统的保护措施如设立保护区和贸易限制,均未能抑制需求或砍伐活动,花了十多年研究红木贸易的朱则直言,相较之下,中国优先考虑再造林和可持续利用自然的做法更奏效。朱还指出,西方的环保主义方法被许多保护区当地的人批评为"强加的限制",违背了他们的意愿,而中国的方法不强加条件,又满足当地需求,在许多非洲国家更受青睐。

美国彭博社报道截图

亚当·明特是彭博社社评版块"Bloomberg Opinion"的专栏作家,撰写亚洲、科技和环境有关内容。安娜·莱克·朱主要研究和撰写红木贸易方面的文章,并于今年出版新书《红木:濒危物种保护和中国在全球的崛起》,讨论西方保护濒危物种的主流方法与中国保护濒危物种方法之间的差异。

朱的新书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这一隶属于哈佛大学的出版社在其官网上介绍此书称,它通过研究中国和马达加斯加之间蓬勃发展的红木贸易,"揭示了一种打破西方模式的环保主义方法"。该书展示了中国企业远不是简单地开采树木,而是在小心翼翼地管理有价值的森林,并尝试大规模的新种植。这种可持续利用范式与西方主导的非政府组织所偏好的环保规范截然不同,后者的贸易禁令引发了投机和高昂的价格,甚至鼓励了犯罪活动。

哈佛大学出版社在最后点评称,凭借多年在中国和马达加斯加的实地考察,朱以严谨的眼光审视了在一个不再被西方主宰的世界里,环保主义和生物多样性保护可能会是什么样子。

安娜·莱克·朱与新书《红木》

而朱的这本新书内容也是亚当·明特此次与她对话的重点。在这篇文章开头,明特就指出随着红木估值螺旋式上升,森林被砍伐,西方传统的保护措施,如保护区和贸易限制,都未能抑制需求或砍伐活动。对此,朱在新书《红木》中指出,优先考虑重新造林和可持续利用自然的中国方法更为有效。

究其原因,朱在随后的采访中提到西方环保主义方法的问题:目前西方的生物多样性保护模式强调设立保护区,这意味着将人排除在特定区域外,不让他们砍伐树木或种植作物。而根据她与这些保护区周围的人交谈,这些方式在很大程度上被他们批评是"强加的限制",违背他们的意愿。

与之相对的是中国的保护方法,朱告诉明特,它意味着在不强加条件的情况下满足当地需求,这对非洲人民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朱还直言,尽管西方经常把它描绘成负面的,但总的来说,至少对非洲决策者而言,他们非常认同它。

朱进一步解释了中国物种保护方法的优势,表示中国对大熊猫、老虎等采取圈养繁育,对红木的保护则是提倡种植而非禁止采伐,发展种植基地或某种种植农业。朱指出,这种模式实际上非常成功,它比单纯的红木种植更多样化,是一种完整的森林经济,还包括茶、蜂蜜和草药。另外,朱补充称,中国现在正在国内大规模实践这一模式,并开始将这种模式输出到国外。

除了朱的认同,明特也对中国保护物种的方式给予肯定。他点评称,在这种模式下,中国就红木开发了可持续的合法来源,发展了相关产业,甚至设法弥补了在地下交易中丢失的税收,其中有许多好处反过来也惠及了拥有野生红木储备的国家。对许多非洲新兴市场国家来说,这比西方传统的保护措施更可取,好比是在红木市场和保护物种愿望之间达成一个良好的妥协方案。

朱赞同明特的观点,她指出,比起西方简单地封锁一些地区的土地,又花费大量的军事资金来防止砍伐,中国的做法更值得采用。她介绍称,红木种植园是一件长期的事情,与短期伐木相比,它对土地的利用要好得多,并且可以进行管理,不让所有树木都被砍伐,因此还可以种植其他短期物种。"这就是马达加斯加人想要做的事情。"

除了谈及中国对红木的保护方式,两人在采访中还讨论了中国"生态文明"的概念。明特指出,它作为构建中国特有的环保方式的总体框架,并未大举效仿西方环保主义的做法,也没有为了保护自然而试图将人类与自然隔绝开来。

朱进一步阐述称,她认为这个概念区别了中国和西方的环保工作,它来自于中国思想和中式思维,即人类和非人类之间并没有这种哲学上的二分法,中国也并没有同样的哲学传统把"自然"分离出来,所以在中国,完全原始的自然环境并不被认为是更可取的。

此外,两人还讨论了西方效仿中国保护物种方式的可能性。对此,朱一方面乐观认为,一旦西方人意识到他们的保护方式并不是一种普遍可取的方法,它有它的局限性,"事情就容易多了"。但另一方面,朱直言,虽然她希望西方与中国能就不同的环境和濒危物种保护方法进行更多的对话,但她对实现这一目标并不乐观,因为一旦与中国有关,西方就很难不带着负面情绪或恶意污名化。

朱感叹道:"我们似乎远不能真正考虑中国人民或中国政府的观点,而不带着负面情绪。我认为这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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