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去官职当老师值不值?男子从市委宣传部辞职,扎根执教30年从未后悔

2022-08-05 09:17     今日头条

辞去官职当老师值不值?我,从市委宣传部辞职,执教30年从未后悔

我叫邹成@浪花飞歌1,1966年出生于四川省岳池县赛龙乡天神堂村,是中学历史高级教师。

我读过七所学校,工作过五个单位,现就职于四川省岳池中学教科室。我的人生本身就是一部历史,它是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生动缩影。

我经历过物资匮乏、精神贫乏的双重考验,见证过农村、工厂、乡镇、城市的历史变迁,看见了祖国综合国力的日益强盛。

我先教书,再改行从政,再回归教育。一生都在追梦,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梦就是教育梦。

(为大学生筑起蓝色的梦,让青春之美与心灵之美深度交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是渠江之子。无论我走多远,却从未走出过故乡愁。

渠江流经我的家乡,呈漂亮的S形,她孕育的十里沙滩,陪伴了我的童年和少年,那是天堂般的存在,因此我生活的村子名为天神堂村。

父亲曾在华蓥市东方红林场任会计,他勤俭节约,吃苦耐劳,很有家庭责任感。

母亲勤劳善良,早年在华蓥市观音溪铁厂工作,后因三年自然灾害裁员而回到农村,在村里任妇女主任。我排行老二,有一哥哥和妹妹。

我住的地方叫邹家院子,它就是一个生产队,鼎盛时期有百多号人,儿时伙伴众多,整个村子都很有活力。

院子前出一百米就是一高坎,顺坡而下就能走到辽阔而又绵长的沙滩,这是渠江千百年冲刷堆积馈赠给我们的生态厚礼。

(在宣传部工作期间,在华蓥市委办公楼前花台留影)

沙滩物产丰富,甘蔗、芝麻、花生、烟草、萝卜、小麦、豌豆应有尽有。尤其是甘蔗和花生,那是我们儿时最好的露天盛宴,大人发现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一番。

我最喜欢在沙滩上淘煤炭、打猪草、挖陷阱、练侧翻、砍飞刀、放风筝、写大字,那可是我终生难忘的精神乐园。

夏夜在沙滩卧席而睡,听大人们讲鬼怪故事,看漫天繁星闪烁,天空偶有流星划过,便给我无限幻想。

东方三四十公里开外的华蓥山,有兵工厂夜间试炮,红色的炮弹在夜空中高速飞行,伴随着天空中一团火花闪现,发出沉闷的爆炸声。

涨水的夏季,渠江变得气势磅礴,江面非常辽阔。从上游不断冲下花生藤、玉米杆,偶尔有猪和牛类家畜动物。我甚至见过一个掉入江中的人拼命在喊救命。

(大一期间,与母亲在重庆某公园的退役战斗机上合影)

更多的时候,我见惯了江上的白帆,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西下的夕阳。尤其爱看只穿着短裤的三五个纤夫,佝偻着身躯吃力地逆水拉船,船头则有专人撑着长长的竹竿,在船上不断反向走步以给船一个撑力将船推进。

纤夫们不涨水时走沙滩,就像一尊尊流动的雕塑。涨水时穿院落,他们是河流的逆行者,直奔上游罗渡镇。

记得我人生中第一次颇为得意的事是拉风箱煮饭。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在煤油灯下,父母就围在灶边,也围在我的身边。

当时我才五岁,本来是想体验一下拉风箱的感受,可是父亲一句"二娃子好能干啰"的赞美就点燃我的激情。我将风箱拉得更加起劲,仿佛是在拉着美妙的风琴。

(大二期间,与室友在重师中心花园休闲)

六岁时,我就独立为全家人煮饭,还要负责煮猪食,这让我终身与厨房结下不解之缘,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后来我还主动挑井水,尽管雨天田埂道路泥泞,自己还不能很好地驾驭水桶,有一次还摔坏了水桶。但每次挑水路过稻田边时,我就特别陶醉于大人们的赞美。

那是我少年时代最好的精神养分,感谢长辈们有滋有味的人文浸染。

贫穷也有养分,爱心顽强生长,原生家庭是最好的人文土壤。

半工半农的家庭在当时的农村深得村民艳羡,好看的姑娘都向往嫁给工人。

父亲拿了十八年三十四块半的月薪,据他说当时的茅台酒才八元一瓶。他工作的林场也会养些猪,时常会分一些肉带回家,所以我小时候最盼望父亲回家探亲。

我和哥哥会向父亲回家的两个方向眺望,他老人家可选择从北边的陆路或东边的水路回家。

(在溪口中学工作期间,在华蓥煤矿行政楼旁留影)

我小时候干了很多家务活,毕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我失去了隔代受宠的机会。加之父亲长年不在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哥哥擅长打猪草,我则以家务为主。

记得很深刻的是我们人均才100斤谷子,细粮很宝贵,吃干饭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每当米要吃完前,我都会悄悄地把米藏一两斤在一边,然后给母亲一个惊喜,"妈妈你看我们还有一点米。"母亲的脸上布满笑意,还会夸奖我一番"二娃子有存留!"

爱劳动、爱生活、有担当、有善心,这是家庭教育的养料馈赠。我小时候不仅学会了干农活、做家务,还学会了嫁接桃树,至今的乡土情结依然很重,特别喜欢田园风光。

就自己而言,我从小最缺的是安全感,毕竟父亲很少在家陪伴,我们家又住在院子的最后面。母亲作为妇女主任,晚上常常要去村委会开会,我们只能躲在隔壁舅婆家里等她回来。

(在溪口初中工作期间,在华蓥市天池镇水杉山庄留影)

我从小就有恐惧心理,这是由小时候的生活环境造成的,这对自己成人后的心理安全和心理健康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和隐患。

母亲对我们的教育更多的是身教多于言教,我继承了父母勤俭持家、热情善良的精神基因。

特别难忘母亲那句点赞:"二娃子的字写得好好喔,像个老师写的。"难道母亲在冥冥之中对我的职业做了某种前瞻,母亲无意间的一句话似乎很灵验,她想不到她的儿子长大后真的成了一名教师。

毕竟母亲出身贫寒,她只上了小学。她整天忙于劳动,不可能关注到我们的心理健康,也不知道我们所受到的心理困扰。

母亲是我们儿时的情感支柱。我特别喜欢下雨天,因为母亲会待在家里边做针线活。如果是大冬天,我们则围在炉火边取暖,那是我儿时最温馨的画面。

(1999年,大学同学聚会,在重庆与室友合影)

记得有次下大雨,母亲给我送雨具,我们母子情永远定格在那一瞬间,成为母亲去世后我回忆的经典画面。

每当放学回家,我最爱从院子后面看我家烟囱升起的炊烟,那是温暖的母爱在对孩儿深情地召唤。

回首求学之路,曲折又漫长。我小学是在特殊时期度过的,当时我记忆力很好,背东西速度非常快,数学却差得要命。

我初一在老家赛龙中学就读,当时数学曾考过十分。父亲探亲回家过问我成绩时,我居然振振有词地说:"妈妈一天才挣八分工分,我一节课就考了十分。"

估计父亲当时肺都气炸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更没大打出手。印象最深的是父亲在辅导我时,我连除数和被除数也搞不清。

(1995年,在华蓥市委宣传部任秘书期间,正起草公文)

由于父亲工作调动,初二,我跟随父亲到四川省华蓥市李子垭子弟校就读。那时我的英语成绩获得突破,开始展现出惊人的记忆力。我能将初二英语单词总表倒背如流。

初三时,我又转到华蓥山矿务局子弟校就读。每天我都会在五点钟准时醒来,我的勤奋刻苦是自觉形成的,最终成为整个矿务局子弟校中考第一名。

高中时,父亲慕名把我转到地方中学溪口中学读高中,按溪口中学的中考录取分数我还差三分,这让我感觉到子弟校与地方校的教学成绩有着很大的差距。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因特别努力而成为溪口中学应届生的第一名,但数学依旧是我最大的短板,长期排斥数学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伤害,高中阶段120分的数学我曾考过34分,这使得当年预选就败走麦城。

(大学同学文艺表演后合影,青春是蓝白相间的清风)

1984年,我回到故乡罗渡中学复读。当时为了突破数学成绩,我找老师主动要求当数学科代表,老师不仅笑而应允,甚至还让我在他家里吃了顿鱼。

那年,中午我从不休息,一个人在教室苦学,通过做练习、找规律将数学成绩大幅度提升,最终去掉了我学业中的短板和心病。不仅成为当时全校文科联赛第一名,也是第二年唯一代表百多名同学参考并考上大学的学生。

学生时代最大的经验教训是:学习不能偏科,战胜弱科靠的是信念。只要信念强大,就能创造神话。

优质信念,既是思想之舵,更是定海神针。人生是一场伟大的马拉松运动,不要太在乎一时之强弱和长短。

(2021年在家中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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