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1858~1927),初名祖诒,字广厦,号长素、更生、西樵山人等,广东南海人,著有《康南海先生遗著汇刊》、《万木草堂遗稿》、《万木草堂遗稿外编》、《广艺舟双楫》等。康有为是碑学理论的健将,持论时有偏激之见,往往为人所诟病,但他自幼曾受过严格的传统书法训练,虽然以后专修北碑,但幼学基础仍然未废,结果无意中形成了碑帖融合的面目。前人多认为他的书法出自《石门铭》,实际上还有许多颜真卿行书的趣味。因此他的书作既有北碑的开张恣肆、篆隶书法的古朴雄浑,又有传统行草的酣畅飞动,是篆隶北碑与传统行草融会贯通比较成功的例子。
吴昌硕(1844~1927),初名剑虞、俊,又名俊卿,字香补,中年以后更字昌硕,以字行,亦署仓石、仓硕、苍硕,号缶庐、老缶、缶道人、老苍、苦铁、大聋、石尊者、乡阿姐、破荷亭长、五湖印匄、削庐、芜菁亭长等,浙江安吉人。晚年被推举为西泠印社第一任社长,是晚清杰出的艺术家,诗书画印皆自成家数,影响深远。著有《缶庐集》。他既是清代书法的殿军,又是近代书法的开山,他于篆、隶用功最多,尤其是《石鼓文》,终生浸淫,无一日或离,晚年变化笔墨,引入行草意趣,遂使笔情墨趣,流溢行间,篆书的复兴,至他而达到一个新高度;行书以王铎为宗,融入欧、米,又引入碑法之苍劲浑朴,老辣生奇,使行书也重放光华。治印初习浙、皖,既而出入秦汉,借鉴封泥匋甓,融入写意绘画情趣,形成了斑驳高古、沉雄壮遒的新面,即作小印,也有寻丈之势。治印还独创修整印面和边栏的法门。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古今无二。吴昌硕的成就,是清中期以来两大传统深入融会的硕果,标志着清人重理古典的工作取得了圆满的成功,为近现代书法的发展,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