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5次被诉离婚,男方群发前妻与他人开房记录,男方开保时捷

2021-12-13 09:36     和讯网

离婚4个月后,陈定华不甘心。他本想把衡阳的房子卖了,去长沙找宁顺花的弟弟。最后是年迈的母亲阻止,他才作罢。

这次接受采访时,陈定华数次追问宁顺花的下落。他的打算是,先尽情享乐,等只剩几万块再去找宁顺花。事情还能有多离谱?似乎只有想不到,没有陈定华做不到。

2016年底,和陈定华结婚半年后,宁顺花第一次起诉离婚,理由是丈夫赌博,赌完就吵架。

此后的5年里,她又4次起诉,前几次被湖南衡阳县法院以“夫妻关系尚未完全破裂”为由驳回。直到第5次起诉才被判离婚。因为离婚,她换过3次号码,交际圈一缩再缩。

直到2021年4月30日,衡阳县法院一审判决,陈定华与宁顺花离婚。陈不服,提出上诉。7月30日,衡阳市中院二审判决二人离婚,宁返还陈8.5万元。

宁顺花通过法院账户返还了彩礼,因为她不想再跟陈定华有任何纠缠。为了避免被找到,她换了手机号,躲进广东的茫茫人海里。

这次接受九派新闻采访时,陈定华数次向记者追问宁顺花的下落。他的打算是,先尽情享乐,等只剩几万块再去找宁顺花。

陈定华背影。 图/九派新闻记者 王佳箐

[1]男方姐姐张罗相亲被拒

陈定华能放下吗?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12月7日,九派新闻记者来到他家,客厅里还挂着两人的婚纱照。姐姐陈敏(化名)说,之前还有人开玩笑,想看看把照片取下来,陈定华会是什么反应。

陈定华35岁,不爱笑,常皱着眉头。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很瘦,初冬季节没穿棉袄,显得更加单薄。他说,离婚之后,又瘦了五六斤。

他不算讲究。急匆匆回家找文件时,鞋也不脱,径直走进卧室,对屋里的家人视若无睹。聊天时喜欢把脚搭在茶几上,身子后倾倚着靠背,摆弄手机。

记者问陈定华,为什么不把照片取下来,他摇摇头说,“取下来空空荡荡的,也不好看啊。”

陈定华家还挂着二人婚纱照。 图/九派新闻记者 王佳箐

陈敏有机会就向人打听,有没有适合的对象可以介绍给弟弟。

她有一个亲戚的女儿,比陈定华大1岁,长得挺漂亮,在深圳一家美容院工作,买了车。回老家做客时,陈定华也见过她。

陈敏找出她的自拍,长相成熟,只是妆容和滤镜有些厚重。“她不比陈定华矮”,陈敏似乎对她很满意,但弟弟一看就挑出问题,觉得她是近亲,年纪又比他大一岁。

采访过程中,陈敏小心翼翼地问记者:“如果陈定华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家里只有陈敏和母亲时,只开餐厅一个灯。光线昏暗,陈母坐在沙发旁的小椅子上,不做什么事,偶尔起身在客厅里打转。她走起路颤颤巍巍,小碎步移动着。

陈母的身体一直不好,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白内障、帕金森等疾病。她的头发已经全白,视力微弱,耳背,记者到家里待了快一个小时,陈敏悄悄说,“我妈可能都还不知道你来了。”

9月底,老太太觉得很不舒服,睡觉时常觉得闷,夜里起身到客厅坐着,才觉得好受一些。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她的心血管堵塞。因为年纪太大,无法做手术,只能吃药,保守治疗。“我妈可能没多少时间了,她一走,我也没什么亲人了。”

现在,母亲已经知道小儿子离婚的事,几次劝他放下,他也会“说几句违心话”,应付着“好,知道了”,“毕竟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

二审后,他原本想把衡阳的这套房子卖了,去长沙找宁顺花的弟弟。看房的人来了家里,价格都快谈好了。最后是母亲阻止,因为一旦房子被卖了,她没地方住。

陈定华的家在蒸水河畔,房子是他婚前买的,一百多平,花了七十多万,“家里也帮了一些。”室内收拾收拾得很整洁,豪华的欧式装修,以大理石做电视墙,阳台上铺着假草皮,放了一个白色吊篮。

虽然和母亲、姐姐生活在一个房子里,但陈定华和她们在两个空间。问起陈定华的现状时,姐姐最常给出的回答是她也不知道,“他很少跟我们说”。

弟弟今天去了哪,有没有放下前妻,最近还有没有去广东,陈敏都回答不上来。看房的人来家里,她才知道弟弟有卖房的打算。她知道弟弟买了保时捷,“我一次都没坐过。”她从不在弟弟面前提起宁顺花,“知道他为这个事不开心。”

采访第二天,陈定华邀请记者坐他的保时捷一起吃个便饭。

他开车很快,喜欢变道。注意到记者在副驾驶上坐得很拘谨,他问:“你是不是有点害怕呀?”随后放慢了车速。

车上循环播放刀郎的《冲动的惩罚》,这是他中学时期爱听的歌,现在重播只是觉得好听。他不觉得自己冲动,“我已经给了宁顺花那么多次机会了。”记者注意到这首歌后,他切换到另一首歌。

陈定华不能吃。吃饭时,他点了一道小炒五花肉,菜里放了不少干辣椒段。看着鲜红,吃起来不算辣,但他没吃几口就“嘶嘶”吸气,不停喝水。“可能这个菜你们吃着觉得没有一点辣味,但是我受不了。”在过往的采访中,前妻宁顺花说,她做菜只要放了一点辣椒,陈定华都会气得把菜倒掉。

他怀疑自己口腔出了问题。他不抽烟喝酒,但十二三岁时爱嚼槟榔。现在他腮帮两侧很硬,嘴巴张不开。他伸出两根手指,卡着牙齿往嘴里塞,比划道:“就只能这么大。”

为了保持健康,他不再买槟榔,只在别人递过来时嚼两口。他手机里保存着一段视频,讲的是一名口腔癌患者张不开嘴。他有点怀疑自己也得了癌症,但不愿意去医院检查,“我现在不考虑未来了,有病也不想治。”

陈定华说,离婚案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他听说曾经的朋友看到新闻,和人议论,“没想到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他对宁顺花在媒体前称他家暴、赌博感到愤愤不平。他说自己只打过宁顺花一次,在第四次起诉离婚开庭之后,关于赌博,“打字牌也算赌博吗?”

除了父亲的阴生、清明、七月半,陈定华很少回村里,他们的离婚纠纷整个村都知道。

宁顺花刚提出离婚时,陈定华为了挽留她,写下一百份承诺书,去村里挨家分发。现在他不再对挽留抱希望,只想让宁顺花不得安宁。

他向记者展示自己的聊天记录,在两三百人的群里发宁顺花的照片和所收集的宁顺花与他人的开房记录。

这些证据也被他提交给法院和警方,希望证明宁顺花,未被采纳。

[2]女方独自在广东生活,和疏远

如果今年法院不判决二人离婚,宁顺花现在还在掐着日子,准备第六次起诉。

以往都是如此,她会等着判决生效后半年,从广东赶回湖南衡阳起诉,“不会超过3天。”

现在,她留在广东生活,因为大城市更具有包容性。

宁顺花背影。 图/九派新闻记者 王佳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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