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在阿云案中,王安石认为皇帝的指令高于一切,司马光则认为法律才是高于一切,律敕有冲突就该以律为准,即便是皇帝也要遵守。显然,王安石更抬高皇权,而司马光则希望皇帝(皇权)接受制度的制约。
猴格以为,在不确定皇帝是明君还是暴君的情况下,司马光的观点更稳妥些,皇帝采纳大臣的劝谏,接受制度的制约,自然不会出现皇帝独裁专制的情况。而王安石则更鼓励纵容皇帝乾纲独断,把皇权从制度制约的笼子里放出来,那样很容易出现专制,一旦遇到皇帝昏聩,权利就会集中在权相手中。
在郭柴之祀和始祖之争中,为了维护当前皇帝的利益,王安石可以践踏礼法制度,可以无视先帝,只不过是迎合当前皇权而已,因为他觉得这些虚无的东西并不重要;和他相比,在濮议中死扛的司马光显得更端方、更有节操底线,因为他觉得礼法是构建古人精神世界的支柱,所以不能被践踏。
而在面对他们效忠的对象--皇帝时,在王安石、司马光心中也是不同的,在王安石眼中,国和君是完全等同的,为了满足君主的私欲,他可以不顾百姓的苦难。